重梵这个问题，巫魅仔细思索之后，回答她：“我觉得应该是后一个。他们并不弱，也没有混吃等死，他们只是比在先前的部落里过得更开心。”
“那作为管理者，你非常成功。”
巫魅有些犹豫，问她：“你们真的这么觉得吗？但我总感觉哪里错了。在兽神城，自由兽联盟因为我提出的制度，经常遭受其余部落排挤。”
流浪兽人本就会承受很多异样的眼光，再有她这么自由的管理制度，有些部落兽人看她们的眼神就像在看一群毛岬。
重梵毫不吝啬她的夸赞，“抛开那些花里胡哨的规矩制度，如果你的部落成员在你的管理下过得比以前更舒适，那身为管理者，你就是成功的。”
巫魅所说的自由兽制度，哪怕现在实施的部落不多，她相信终有一天也会普及。
时间问题而已，历史长河会沉淀出答案。
“你和小风说话真的好像，他也这么和我说。”巫魅语气有些感慨，神色间却难掩失落。
真想去他们两个的部落看看，看看究竟是何种文明，才能孕育出如此相像的两个人。
“不用急，慢慢来，这种事情不是一蹴而就的。更何况你在兽神城，卡在大陆上等级最森严的那些强大部落中间。你的自由制度触及那些首领的利益，被压制排挤也是意料之中。”
重梵深知，想在历史长河里摸索出一条新路，需要太多勇气和毅力。
巫魅已经远远超出了她对这个原始时代的想象。
“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做？”巫魅问她。
重梵笑笑，“说实话，我没有资格教你，我自己对大陆上很多事情都还不熟。纸上谈兵是行不通的，等我去兽神城看过，再和你慢慢讨论这个问题。”
“好！”
巫魅顺着她的话往下接，“那我们一起去兽神城吧！处理完毛岬和尤灵暧，我们队伍也要返程。正好顺路，互相照应。”
“可以。”重梵知道巫魅带来的兽人战力都不低。
虽然和她比起来是还弱了点，但协助苍修他们保护一下队伍绰绰有余。
有巫魅加入，她能空闲不少，安心养她的眼睛。
讨论完自由兽制度的事，巫魅感觉和重梵的关系瞬间拉近了不少，又开口问：“你们这次往北迁徙，是想进兽神城吗？”
带着那么多银狐兽人，恐怕她们进不去。
“兽神城，参观参观可以。至于加入，兴趣不大。”
在这片大陆，重梵并不喜欢有个首领一样的存在，在她头顶压制她。
毕竟这个大陆上的首领，能决定部落成员的一切，包括配偶生崽这种私生活。
如果被一个兽人安排去完成什么交配任务，她怕她体内的雷电异脉会控制不住，造成什么大规模杀伤也不太友好。
“不加入兽神城，那你要去小风他们正在造的盐城吗？我记得麻蟾兽人和你有很多交易，你们的关系应该不错。”巫魅想想也是。
她带着这么多银狐兽人，恐怕也只有盐城敢接纳她们。
“为什么一定要加入他们？”重梵问她。
巫魅被她问得一愣，“什么意思？”
重梵继续问她：“你没有想过造自己的城池，创建自己的秩序吗？”
在别人的领地传播自己的制度，终究受限。
如果旧城不足以容纳崭新的制度，那就是时候建造一座崭新的城池。
巫魅低头沉思，然后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