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情陷入了僵局,那条街上的左邻右舍都在议论纷纷,这样下去一定人心惶惶。我再次走进了那间案发现场,这里唯一还剩下的就是空货架和柜台那里,我走进柜台里面,底下的柜子打开,空空的,这里本来是放什么的呢,我拿来一个油灯点亮了,里面很干净,角落里好像有块泥,我伸手抠出来,居然是碎玉,我赶紧用布裹起来带回衙门。
我找来宋大哥,让他先去问问店里之前的伙计,老板有没有佩戴玉的习惯,有没有类似这样的玉。宋大哥说让我一起去,我就跟着一起去之前一个伙计留下的地址了。
“宋捕爷,有啥事?”“你怎么没去新店忙着开业?”“没活干了,不知道为啥就多了我。”“给你看个东西吧,小哥,你看看这个玉你见过老板佩戴吗?”“没有,绝不可能,我们老板不戴玉。”“为什么,老板只喜欢金,从不戴玉。”“哦,那行,我知道了,谢谢你。”
“看来这老板不佩戴玉,那么这就是凶手的。”“万一小哥撒谎了呢?”“这个,对哦,要怎么验证呢?”“我们去趟今天刚开业的铺子吧。”
店门前异常热闹,我们走到门口就遇到了老板娘,“老板娘,生意兴隆啊。”老板娘眉头一皱,但是很快就露出笑脸,“官爷什么事啊?”“想问你个物件?”“物件?”“这个东西可是你家老爷佩戴的?”老板娘愣了一下,马上要伸手拿过去,“先别急着拿回去,这是物证,您看看。”“是我们家老爷的,我说怎么一直找不到,原来是磕碎了。”“老板娘,您确定这个是老爷的?”“当然,我天天看到的。”“那行,就不打扰您开门了。”
回去路上,我和宋大哥并排走着,“你觉得谁说谎了?”“你是不是一直在怀疑老板娘,但是密室手法不清楚,是吧?”“对呀,老板死了还没找出来凶手,就重新开业了,就算对他没感情了,也不怕仇家上门吗?”“只能证明,老板从前的合伙人不是仇家,不然哪能那么快雇他当掌柜。”“那老板娘杀人也出不来啊?”“宋大哥,有没有可能那个里面现场杀手不止一个人?”“那你意思是,新掌柜和老板娘合伙杀了老板,夺了老板的家产,在一起了?”“那问题来了,新掌柜的身形也很高大,怎么出来?”“对呀,怎么出来?”“反正总感觉这块玉快要完整了。”“完整了?”“老板娘知道了这块碎玉,如果这两天这块玉剩下部分出现了,那么说明老板娘就算不是凶手也是知情人。”“那我们就回去先等下吧。”
第二天我们没有任何消息,第三天还是,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打算回家一趟。到了家里,爹爹在院子里晒太阳,“爹爹,县里胭脂铺老板被人杀了,老板娘很可疑,可是密室没办法说清楚,她那么壮,没办法出来。”“胭脂铺?可是从前摆摊卖胭脂的刘胖子?”“你认识他?”“不是,刘胖子大家都认识,只是有件事应该只有我们村稳婆知道,跟你娘说过。当年他家第一个孩子生下来就对外说是死胎,其实不是,那孩子生下来又小又丑,刘胖子嫌弃,就送走了,送到乡下,至于后来我们就不清楚了。”“那第一个孩子是男是女?”“是个男孩。”“是个男孩?”“对呀,奇怪吗?”“居然是这样,那我先回衙门了。”
“宋大哥,胭脂铺老板一个儿子,从小寄养在乡下,你能找人找出这个孩子吗?”“我来找人帮我找,你放心。”
我在衙门等到半夜,宋大哥终于回来了,“江逸,查到了,寄养在老板的远房表舅家,表舅说,后来接走了,而且有个非常重要的消息,你肯定很想知道。”“什么消息,那孩子不长高,一直就七八岁小孩那么高,接走的时候十五六岁了,还是那么高。”“这就对上了,柜台里有个痕迹,我一直在想是谁造成那么轻微的痕迹,老板家里没有谁身形那么轻且那么小。”
下半夜,宋大哥带人去搜了老板家宅子,果然在天亮的时候找到了那个养在黑暗里的孩子,他没说话,只是说,与他母亲无关。
到了衙门,他和他母亲分开问话,他承认自己因为父亲不愿意承认他,且很想出去找个人生个儿子继承家业,于是他一不做二不休就在那晚父亲在店里盘账的时候,在茶水里下了点药,一刀捅死了他。我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是不是藏在柜台里面,等到第二天他们来人,封存了现场,入夜看守的困了你才逃走吧?”“正是。”“我之前一直在纠结到底怎么出来了,后来在知道你的身形之后,想起那个柜台,我就觉得有没有可能,凶手根本没出去呢,或者说凶手的帮手没出去。”“我是个见不得光的儿子,家产也没我的,我舅舅家刚失势,他就想着纳妾生儿子。”“难怪,我还在想到底是什么导致老板这时候才想着纳妾,既然没有儿子,不如早点纳妾,原来是有你的存在。”“反正事情就这些。”“宋大哥,你先把作案过程问一问吧,我去那边看看。”
这边老板娘一直说人是自己杀的,她儿子只负责最后把门插上,等第二天逃出去。“老板娘,你儿子招了。”“别听他胡说,他疯了,乱说。”“你是母亲,你爱孩子,可是这就是事实,他弑父了,他也是大人了,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你是帮凶,所以你还是实话实说。”“你不觉得他该死吗?”“老板娘,我只是个仵作,我负责给死去的人还原他们人生最后一刻,我不评判谁对谁错,这不是我的活,我尽量不偏不倚,对错无需我来评判。”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