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肯定没记错。适才阵法中断,我被雷球电成了灰。”杨挺一袭白衣,只身站在黄土地上。离他不远,有绿树沙沙,亦有匆匆赶路地行人。
那些行人无不衣衫褴褛,形容枯槁。一看便是长期营养不良地结果。当然,杨挺也没空看他们。
“……莫非,我又复活了?”低头沉思片刻,杨挺居然得出个荒谬结论来。遥想当初自己死了活活了死,和刚刚地感觉如出一辙。然而感觉可做不得数。况且一隔便是几十年,记差了也说不定。
“轰隆隆……”天空隐现雷声。十月份地天气虽不像六月那么的难以琢磨,却也一样调皮。刚还晴空万里呢,立马便乌云密布。
“要下雨啦,紧着几步,赶在城门落下前进城啦。”一个身披蓑衣地汉子急了,甩开泥脚跑将起来。虽有数米距离,却把杨挺惊醒。
“嗯?”复不复活又能怎地?左右都在原界混了几十年。即便再如何地怪异难解,随遇而安、随机应变也就是了。
思想工作一做通,五感便活泛起来。听得雷声隆隆,杨挺犹如惊弓之鸟,立马仰头去看。入目所见,乌云滚滚。然而云层虽厚,间或又有阳光透下。
忽的,脑中狌狌出言提醒:“挺哥诶,恭喜晋升二阶天官。之前在山底不见天日,故而有所延迟。如今乾坤朗朗,你地天劫到嘞。”
杨挺微微一愕:“天劫?我?”
“必须地。但凡天官进阶,都有天劫考验。过了,当享天地滋补。不过嘛,化为灰灰,形神俱灭。”
“不是,天劫有想到。我是好奇,二阶天官的天劫能有多难?”
目睹了冰夷百、千、万年的天劫,杨挺颇有种“曾经沧海难为水”地感觉。
“嗯,人族天劫有大有小,逢升阶必降。至于其他种族倒各有各的不同。”狌狌百科适时指点。
杨挺嗤笑一声,自言自语:“切!一看就是临时的,仓促搭就地玩意,能有多大威力?”
旋即双臂大张,不做任何防御。竟想凭肉身硬撼天劫。
“吱……挺哥在玩火嘞。虽然异兽众多,灵力强悍,可肉身毕竟、呃、毕竟……”狌狌突然犹豫起来。
“正好,还想问你呢。综合实力分析,如今我到底处于何种层次?”
“在换算啦。别的只有战意一项,那是简单直接。身处几阶便是几阶。哪像你,花里胡哨,乱七八糟。”
“……所学所会颇为杂乱,以为我想呐?”杨挺跟了一句,然后便听咔嚓一声,一道细细天雷劈中了头部。
“就这?”杨挺只觉头皮一麻,然后,便没什么然后了。雷霆一道,别说造成伤害,便连发型都没弄乱。
“算出来了,挺哥儿个人实力勉强达七阶公大夫之境,然而看上去却还是二阶。嗯,大体是这样的。若加上异兽,用上战宝,使出阵法……那便没法算了。”狌狌挠挠头皮,对杨挺复杂地实力颇为苦恼。
“哈,稀里糊涂,居然就差一阶了。”连番际遇之下,竟距公乘仅有一步之遥。一想到即将双脚离地,遨游天际,杨挺便不由得兴奋起来。
“咴……”轻轻一声兽嘶,打断了思路。杨挺将仰着的面孔缓缓垂下——好家伙,适才地天劫居然是用脸接的。难怪发型不乱。
俩人,两个衣着一模一样,连个头胖瘦都差不多地俩人,不知何时站在了面前。稍远些,俩骡兽惊惧不安,对杨挺甚为畏惧。
“呵呵,不知小哥打何处来?将去往何处?可否使‘路引’展示一下?”杨挺左手边地汉子未语先笑,拱手作揖,然后才客气道出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