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夫妻两人,现在真的后悔,当初就应该想方设法,就是阴损点也要让阿春嫁给周国泰。
可当时,张小香只顾得生气了,跑回了娘家,张梅多少对阿春有些母女情,不肯往死里逼迫,李景润作为父亲,长吁短叹,没有特别好的主意。
全家都不是那种会阴损招数的人,王富贵看了看两人,不由得提点,“要是不会的话,可以请教长路。”
贾长路哭丧着脸,“富贵,我也不会!”
“你不会?怎么遇到阿春的事情就不会了?之前不是很能耐吗?你若想不出,就和那三个一起想。”
王富贵跟着他们来到了阿春家里,阿春真的被锁在了家里,不但锁在家里,还拿着绳子拴着。
王富贵给看了看,心中明了,这是精神类疾病,严重的精神障碍性疾病,狂躁和偏执型的精神障碍,从中医辨证来说,阿春这种是狂病,五志过极,痰火瘀血,闭塞心窍,神志错乱,并且还有虚火内扰伤阴的证候。
王富贵详细了解了他们家的家族史,据他们的记忆中的祖辈中,并没有这种疾病的人,也就是说,阿春遗传性的可能性就不大,当然,八百辈子以前那就不清楚了。
只能按照现有的情况来说,就是精神刺激较大引起了。
这肯定需要开窍醒神、安神定志、涤痰降火、通窍活血以及加上些滋阴的中药进行治疗了。
王富贵问了问,西药吃着没,家里人吭哧着说,最初还吃着,后来总吃也吃不起,就没再吃了。
王富贵看阿春现在依旧狂躁着,二话没说,拿出早就买来的银针,对着阿春的穴位一顿扎。
王富贵针灸技术并不咋地,但不妨碍他会,还是和李村医学的呢。
专门挑了稍微粗的针,扎完后,阿春果然安定了些,然后睡着了。
李家一看,这,这管用啊,就和当初吃了西药时候一样,吃了后就会安稳睡觉。
王富贵心里有准了,阿春这毛病,就是没好好治,然后再有精神压力持续输入,就成这样了。
他开了中药,说这一副中药,七毛,问李家,吃不吃?
张梅差点跳起来,这么贵,哪里吃得起。
“富贵,吃不起啊!”李景润抓着头发,“别说七毛的药,那些两毛的都吃不起。”
“吃不起,就拿劳动来换吧,李景润和李道力,你们两个每天去给我喂猪、喂羊,打扫猪圈、羊圈,一天一人两毛钱。”
王富贵和棒梗说找到人了,其实并未真的确定人选呢,只不过是不想用棒梗了,这两天都是刘海风在给干活。
正好,这里有吃不起药的,那就劳动换,一天一人两毛,就是四毛,以后不吃药了,也要接着还一段时间呢。
“好好,我们干活!”
他们也乐意去干活,生产队活累,但还不至于累倒人,再去喂喂猪羊,清理圈舍还是可以的。
也想着阿春能好了,找个人家嫁了,要不然,这又不能弄死,在家里总这么疯着不是一回事。
张小香说:“我也可以干活的。”
王富贵看了看她,“会什么?”
“我针线活好,做什么都可以的。”
“那好,就给我和长路一人做两身衣服,再做两双鞋,料子我们自己提供,做完给我看,合适了就给五块钱。”
“好,好,我一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