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晚思考了半天:“钱夫人一直看不惯赵家的行事作风,或许正盼着找机会捉赵家的错然后借此退婚。”
“不是吧,婚礼都要开始了还退婚,那不是打钱家自己的脸吗?”谢莫闻不解。
“破船还有三千钉呢,钱家对女儿这般疼爱,退个婚,对钱家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
只是这么一来,谈晚出手制止倒打乱了钱夫人的计划了。
谢莫闻安慰道:“你也别想太多了,反正我们就是来做客的,只求问心无愧,管这么多做什么!”
另一头,休息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毅德!!”钱昭儿冲了进来,见未婚夫跪在地上便去拉人,“我都听说了,你竟然敢叫你家的人来砸场子,这婚你到底还想不想结?”
赵毅德低着脑袋始终没有抬起来:“昭儿,伯父,伯母对不起,是母亲擅自带人来了,我也是刚才才知道的。”
“昭儿,当初给你介绍那么多优秀的男孩子,你可倒好,在黄金里面找了个扶不上墙的烂泥。”
钱夫人气恼极了,有些口不遮拦,“你看看他那个乡野村妇的妈干出来的事儿,和这种人家结婚,你一辈子都搭进去了!”
钱夫人越说越生气,说出来的话也难以入耳。
好在钱老爷子也还有些冷静,他轻轻拍了拍钱夫人的肩膀,示意她说的有些过了。
听到自己母亲被被人说成乡野村妇,赵毅德将头低得更低了,却也没有敢反驳。
“其实啊,这事儿还是要看年轻人的意思。”钱老爷将钱昭儿叫到跟前,“昭儿要是不想结了,那也无妨,我们就和赵家好聚好散。”
钱夫人也应和:“女儿你赶紧和这姓赵的分开,否则今后后患无穷的,乖,听妈的话。”
从早晨开始就不得安宁,钱夫人左一句右一句的,钱昭儿听的头都大了。
“够了!!”她大叫了一声,瞬间压住了其他人的声音。
只见钱昭儿缓步来到赵毅德面前,退不退婚的事情她没有谈,反而问:“先前我胸口中刀倒在地上,看到我的那一霎那,当时你在想什么?”
钱昭儿的声音高冷又冰清,语气还略带凌厉之味。
钱夫人在一旁看的捉急:“女儿啊,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同他说这个干什么??”
“妈你别管我。”钱昭儿打断了母亲的话,转头看向赵毅德,又问,“你说。”
“当时看到你的第一眼,我还以为你真出事了,我,我伤心极了。”
赵毅德缓缓开口,“是我没照顾好你,我恨你出事的时候我不在你身边,后悔又愧疚......”
待赵毅德说完,钱昭儿静静地看着他好一会儿,然后下定决心。
钱昭儿:“爸,妈,婚礼取消就是我们自己打自己的脸,婚礼得照常进行下去。”
她的声音平静又温和,听不出任何一丝情绪起伏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