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今晚,还是没有。”
颂芝失魂落魄的回到室内,今天,依旧是什么消息也没有收到。
“既然这条路走不通了,那就换一条。”
年世兰说着就在颂芝的耳朵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屋顶上的暗卫看着年世兰的举动微微皱眉,因为这样,他就听不见年世兰在说什么了,直觉告诉他,接下来要一直盯着颂芝了,毕竟,年世兰现在有什么事情都会直接安排她去。
养心殿
“皇上,朝堂上不知出了何事,各位大臣们都在请皇上过去。”
苏培盛推开养心殿的房门,走了进去,打扰了里边正在独自一人破解棋局的胤禛。
“出什么事了?”
有被打扰到的胤禛有些不悦的微微皱眉,烦躁的看着苏培盛。
“奴才不知,只听说是三阿哥要说一些关于太子的事情,这件事情需要皇上您去做主。”
苏培盛偷偷留意胤禛的面色,想看看这些事情胤禛到底知不知道,这些日子胤禛一直时不时的和暗卫通话,虽然他们也在刻意提防着自己,但是还是让苏培盛多多少少知道了一些消息。
“弘时?他来淌什么浑水?”
胤禛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身体还是很诚实的站了起来,抬脚往外边走。
“这....这奴才哪知道啊,还得皇上去了才能知晓呢。”
苏培盛陪着笑的跟在胤禛身后,两人往朝堂那边走去。
弘晖见胤禛过去,赶忙从上边的位置上退下来,站到一边。
“弘时啊,朕听说你要见朕?”
“皇阿玛,儿臣有话要说,事关整个大清,儿臣不得不谨慎些。”
弘时跪在地上,不卑不亢,虽然没有明说是什么事情,但话里话外,无一不在表明这件事情和弘晖有关系。
“你来说说,是什么事情。”
胤禛皱着眉头,盯着跪在下边的弘时,眼神里的威压让众人心底一跳。
“皇阿玛,儿臣虽比不上太子殿下那般优秀,但儿臣知道,有一件事情,是万万不能做的,那就是叛国!”
弘时此话一出,在场的众人都被惊呆了,交头接耳的在底下小声议论。
“叛国?这这这.....这怎么可能呢?”
“太子叛国?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是呀,怎么可能呢?”
“先听听三皇子怎么说吧。”
“唉,你说太子这是怎么想的啊?”
“怎么就叛国了呢?”
胤禛听弘时这么说,整个人瞪大了眼睛,一旁的弘晖也被惊呆,这样大的一个罪名,他可担当不起,当下就跪在地上辩解。
“皇阿玛,儿臣没有,儿臣想问,三弟既然说我这个做兄长的叛国,可有证据?”
弘时听了弘晖的话并没有开口,而是抬头看着高台之上坐着的胤禛。
“你只管将事实说出来,朕自会分晓。”
胤禛此话一出,弘时跪在地上磕了个头后才开口。
“回禀皇阿玛,儿臣并未参与朝堂,所以对这些事情并不了解,要说起最了解这件事情的人,莫过于太子的侧妃林侧妃,也是林侧妃发现了这些事情,不知道该怎么办才过来寻求儿臣的帮助,林侧妃此时正在殿外候着,等着皇阿玛的传召。”
弘时说完又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磕了个头,一副这件事情跟自己并没有关系的模样,也向在场的众人表明了自己只是一个传话的。
一旁跪着的弘晖听弘时提到它的侧妃林子衿猛的抬起头来,一脸的茫然与不解。
在场的各位大臣们面面相觑,也有不少人为之惋惜,仿佛是已经看到了弘晖的下场。
“传!”
得了传召的林子衿手里捧着一个木匣子,一步一步的走进来,最后跪在朝堂冰冷的地板上。
“儿媳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是你发现了太子叛国?既然如此,那只管如实说来,倘若是你诬告太子,这罪名,可不是你担当的起的。”
胤禛整个人说话语气冷冰冰的,在那无形的威压中,林子衿竟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的感觉,但很快就抛诸脑后。
“回皇上,儿媳是太子的侧妃,是服侍太子的人,有些事情,让人不知道,但儿媳确实能知道的,儿媳每往书房送些吃食的时候,太子都会将书案上书写的内容遮挡起来,起初儿媳只是觉得事关朝堂,有些东西,不是儿媳这个后院的妇人能看的,直到偶然的一次机会,让儿媳发现了太子并未完全遮挡住的信件,上边写着什么布防图,交易之类的,儿媳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趁着太子不在东宫的时候,悄悄进去了太子的书房,在暗格里,找到了太子这些通国的书信。”
林子衿说的头头是道,有鼻子有眼的,跪在地上,将刚刚怀里的木匣子递了出来。
“皇上,这里边,都是太子暗格里的书信,儿媳只看了一些,便不敢再看了。”
林子衿一副害怕的模样,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一旁的苏培盛过来,将林子衿手里的木匣子拿走,放在胤禛面前,胤禛却连看都没看。
“太子,这是你的侧妃亲口说的,你可有什么要辩解的吗?”
胤禛此话一出,弘时惊讶的瞪大了双眼,内心里满是疑惑,在他的预料之中,此时胤禛应该会大发雷霆,然后训斥弘晖,将弘晖禁足调查,也有可能直接废黜,怎的会如此反应?
“儿臣确有一些话想问问侧妃,既然侧妃说这些书信是从儿臣书房的暗格里拿到的,既然如此,儿臣想问,这些,是侧妃亲手拿到的吗?”
弘晖并没有害怕,眼神里再也没有从前看林子衿的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