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房门被落锁,柔则一个人跌坐在地上,摸了摸被胤禛打肿的侧脸,满腔都是对宜修的怨恨,想起来自己之前,多么相信宜修啊,真是可笑。
柔则现在被困在这个屋子里,不由得担心她的额娘觉罗格格,若是流苏将她额娘供出来了,该怎么办?
一天一夜的受刑,流苏再也坚持不住了,将觉罗格格供出来,但是咬死了柔则不知道这件事。
当初觉罗格格派她来柔则身边伺候的时候,就同她说了,柔则做的所有事情,都要事无巨细的告诉她,她好帮柔则找好退路,这件事情,觉罗格格自然也是知道的,而她给柔则找的退路就是,将所有的罪过,都推到她头上,无外乎,就是一死罢了,为了让柔则日后过得好,这么做,值得。
看着眼前奄奄一息也吐不出什么话的流苏,行刑的下人带着流苏的口供,去找了胤禛。
胤禛忙着公务,并没有看,让苏培盛念给他听。
胤禛越听越生气,觉罗格格不过是一个臣妇,顶着柔则是柔则母亲的身份,手伸的未免太长了些。
现在这个时候,康熙帝病重,而他现在是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人,万不可这个时候让人抓住把柄,想到这些,一时间胤禛还不好直接收拾了觉罗格格,但是胤禛作为王爷,这口气不出是不可能的,当下约见了柔则的父亲费扬古一叙。
只见费扬古神清气爽高高兴兴的进了王府,出去的时候面上的笑容差点挂不住。
回去后费扬古就让人将大门关闭,谢客,怒气冲冲的去了觉罗格格的房间。
一脚踢开房门,还在午睡的觉罗格格一下子被惊醒,看着阴沉的费扬古,一时间居然有有些害怕。
下人都被遣了出去,屋内只留下费扬古和觉罗格格二人,屋外把守的人,都是费扬古的亲信,下人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个个抱着团小声讨论。
直到天黑透,费扬古才从觉罗格格的房间出来。
下人们也都收到了一致的指令,觉罗格格身患重病,传染性强,从即日起,闭门养病,任何人不得探视,此事不可外传,若是发现有人传了出去,仔细自己的小命!
下人们都面面相觑,上午的时候还看见了觉罗格格,精神也很好,怎么这会就病了呢?但费扬古亲自下的令,无人敢反驳,个个领了令,将这些话铭记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