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廷洲凝视她许久,片刻,“你的事从来都不需要我,是我多管闲事了。”
门打开,男人身影扬长而去。
阮颜定格在原地,神色有些恍惚,浑浑噩噩。
被亲密的人当面指出斥责,一时激起的难堪,就如同被戳破的纸变得脆弱不堪。
就好像理智都消失了。
只想凭借自己的想法跟情绪反驳。
“你的事从来都不需要我”。
一句话。
如坠深渊。
…
傅廷洲从公司离开后那几天,阮颜没再见过他,主动给他发过消息,迟迟未回复。
赵海棠约她在餐厅吃饭,听闻此事,没忍住嗤笑,“你就是那个被偏爱的有恃无恐,惯出来的脾气!而且我觉得他说的没错啊,你现在是南家千金,事业上不需要他了,钱财也不需要他,那你跟他在一起的意义是什么?共同抚养孩子也不一定要在一起,你看那些离婚的不也是照样共同抚养孩子,一三四孩子跟你,二四六孩子跟爹?”
阮颜用叉子卷着面条,反反复复,始终没吃,“我没说过不需要他…”
“可人家也有脾气好不好。”赵海棠叹气,“他只是指出问题所在,你却认为他在吃醋,无理取闹…”
话未落,赵海棠抬起头,“我觉得他查那个男大学生应该是有他的理由吧?而且我也挺好奇的,你说家境不好,只能靠奖学金维持上学费用,那每个月却能花十几万穿名牌,他该不会是被哪个富婆给包了吧?”
阮颜看着她,“就算是这样那也是他的私事,你也说了他家境困难,倘若是有其他原因呢?”
“你犯傻了吧?如果是家境困难迫不得已选择被包养我能理解,但这种事恨不得烂在肚子里没人发现,谁像他那样高调?”
赵海棠摇了摇头,拿起一杯果汁,“没想到现在一些大学生,都净想着不劳而获!”
阮颜没再说话。
于她而言,凡事都有两面,何况她也没看出来肖远的人品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她看中的只是他的专业,至于他的日常生活,她自然不会去多管闲事。
用完午餐,阮颜与赵海棠乘坐电梯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