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份衍生族强化实验里面的数据，顾航只能用4个字来形容。
馨竹难书。
还记得之前天衍借孟少雨之口，数落他多项罪名。
结果再看这其中各项数据以及人数，比当年的他有过之无不及。
唯一的差别，就是赵峥做的明目张胆，而天衍做的则更为隐蔽。
而且做好了许多善后工作，全方位防止信息走漏。
这么多年，死亡人数超过十多亿。
其中多起，顾航还记得，圣教说是星遗族所为。
看到这些数据，顾航好几天把自己封闭在屋中，一副无法接受的样子。
孔禄亲自登门多次，可谓语重心长，苦口婆心的劝说，才让顾航好受许多。
“老师，我只是不理解，为什么非要这么做。”顾航问道。
孔禄一副有难言之隐的样子，说道：“外面太危险，危险到不进步就会死，除非把威胁全部解决，否则我们永无宁日。”
他还举例说明，教主找到开辟去往其他碎片的方式。
结果因为战斗力评估出错，找到了一个具有极高文明的顶级大型碎片。
如果不是教主及时关闭通道，恐怕圣教将不复存在。
还有异兽的强大，完全不是星遗族调动那些异兽可以比拟的。
甚至孔禄还说明，他们遇到了另一波人，那波人人数并不多，但每一个都是以一敌万的存在。
而且他们杀伐果敢，实力超强，能够盗用别人的能力等等。
那个比圣教还强大的国度，就是被这帮人给灭了。
顾航听后，猛吸几口冷气，有些迟疑道：“真的有这么厉害？可我从小都没听过呀。”
“孩子，你当然不同，你父亲是律法部部长，你母亲是药剂部部长，你作为他们的孩子，肯定接触不到这些。”孔禄语重心长的说道。
“所以，我们圣教大众，其实一直都在承受这种生活吗？”顾航于心不忍道。
孔禄看到契机，说道：“是啊，正是因为他们的守护，你才能安心教学，可以进行实验，是值得尊敬的人。”
“那我们还用他们做实验？”
“不然能怎么办呢？先驱的路，总是充满血腥，只有让他们变得强大，我们才能面对任何风险。”孔禄说道。
“老师，我想静一静，给我三天时间好吗？”顾航还是有所顾虑。
“你考虑考虑吧，三天之后给我答复。”孔禄说完，转身离去。
“比我可狠多了，我如果是真小人，你们就全都是伪君子。”顾航冷声说道。
这里面的实验对象，都是战场上拼杀的觉醒者。
他们有负伤的，死亡的，凡是丧失战斗力的都会被转头送到实验室。
成为案板上的肉，和墙上的军功章。
难怪每次战斗死亡人数总是高于受伤人数。
媒体的意思是，觉醒者悍不畏死，临死也要啃掉对方一块肉。
但实际情况确是，这些人被送到了实验室，研究变强的奥秘。
赵峥对于圣教彻底失望了。
天衍在他看来，也不是什么伟岸君子，而是真真正正的小人。
说的话冠冕堂皇，其实背地里做的都是上不了台面的肮脏事。
再看这里面孔禄的实验，他是最残忍的一个。
别看他对顾航很好，但对待这些人比对待异兽还残忍。
更别说别人了，他们能够用所有非人手段对待自己的同胞，毫无愧疚之心。
顾航冷哼一声，心道：“不就是强化吗？这我太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