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小希终于知道这个男人是为何而来了,祁同伟的名字也仿佛和整件事情串联起来。
赵瑞龙说过,这两个女人是祁同伟的干妹妹,让自己小心。
自己则告诉赵瑞龙长这么大,从来不知道‘小心’两个字怎么写?
按理说,这世界上没人可能闯进守卫森严的军需大院,偏偏就有人闯了进来。眼看对方眼神冰冷,已然动了杀机,满脑子想要求饶,想要告诉祁同伟,那两个小妞,自己没有碰过一下,偏偏枪管粗暴的将舌头顶在天花板上,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恨死赵瑞龙了。
那个卑鄙的家伙,在介绍祁同伟的时候一句带过,怎么没告诉自己,他很能打?怎么没告诉自己,他会发疯?
他只能用眼神和祁同伟交流。
胆怯、悔恨、懊恼、恐惧……
只盼这个疯子一样的男人,不要扣动扳机。
“凡是惹过我的人,大部分已经下了地狱,而匍匐在我的脚下,跪舔的狗,往往活的更好,不知道钟少想要做哪种人?”祁同伟的声音冰冷且富有哲理性。
呕呕呕!
如果钟少能说话,会第一时间匍匐在祁同伟的脚下,告诉他,我想当一只跪舔的狗。
但是他不能。
他只能拼命的使眼色,像只哈巴狗一样的点头,可惜身上没有尾巴,否则一定要比任何人,哦不,是任何狗,都要卖力气的摇尾乞怜。
不能言语的钟少,期盼对方能够了解自己迫切成为狗的心情。
“不愧是迷倒万千中老年妇女,梁璐这辈子永远得不到的男人,死到临头还是这么有骨气!既然你想继续与我为敌,那我只能送你归西!”
钟小希内心深处有个声音一直在喊:“不!”
有人说,濒死的时候,会回顾自己的一生。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钟小希觉得,自己真的要死了。
小时候的懵懂,老师同学们的阿谀奉承,毫无真实性可言的奖状证书,初中时期对同学们的霸凌,和喜欢的女人爱之初体验,踏入政坛之后的顺风顺水,婚姻的和睦,可爱的孩子,站在泰山之巅,指点江山,坐在办公室里,舞文弄墨。这个世界太好了,好到不舍得离开。
可惜,祁同伟并没有和他建立任何心灵感应,直接扣动了扳机。
……
月亮出来了!
梁璐很是不安。
那个该死的祁同伟,到底在发什么神经。
他那个不向命运屈服的野心,不是早已经被自己扼杀在萌芽当中了吗?
难道他去找了希哥?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希哥是谁?
高高在上,手握大权。
他是谁?
一条依附在我梁家的蛀虫。
祁同伟啊祁同伟
如今你已经在林城市的公安局一家独大了,你还想要怎样?
保姆很是不安。
因为姑爷的一走了之,自己辛苦劳作了两个小时。
梁群峰一大家子人围坐在餐桌的旁边。
满满当当一大桌子的菜,居然没有一个人动筷。
他们个个表情凝重,像是在思考什么苦大仇深的事情。
尤其是梁小姐,不爽已经写在了脸上。
该不会,是我做的菜不好吃吧?
梁老爷子很是不安。
他老谋深算,基于祁同伟的表现,认为他不会做傻事。
身居高位的他,也无法理解他会做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