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暮脑中是一团浆糊,因此一迈出来就踩在了池上暝的衣摆上,池上暝反应极快,三月暮刚晃了一下,就被扶住了。
但这样一来,三月暮被池上暝包在浴巾中,稳当地站着,勉强能算得体,可是池上暝的外衣被踩得滑到了臂弯,中衣和里衣也被带下去不少,露出大片里面的皮肤,竟算是衣衫不整。
三月暮干咳,他自己拢上浴巾,挪开脚,放开了池上暝的衣摆。
“你——”
他话卡在了嗓子里。
一大片血色映入他的眼帘,池上暝银蓝色的里衣下方是大面积的创面,即便在一点一点愈合,那模样也是令人心惊。
三月暮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忘了,他把着池上暝的肩膀,足尖抵着足尖,一步一步后退,一寸一寸紧逼,直到将他抵在墙上。
池上暝:“师尊?”
三月暮不睬,他小心翼翼地拉开池上暝的里衣,撕裂的伤和还在外渗的血充斥着他的眼睛,他从醒来到现在一直都闻得到一股浓重的血味,但他还以为是他们两个在北川中沾上的血水,并未放在心上,没想到……
三月暮指尖都颤抖了,“……你怎么,你怎么不说呢?”
池上暝握住他冰凉的指尖,刚刚泡药浴时应当还是热的。
“我说过,灵剑恢复得快。”池上暝说。
没什么好说的,反正不久就会恢复了。
“根本不是一回事……”
三月暮不和他废话,将浴巾随意围了两圈,就把池上暝拦腰抱起。
池上暝双脚离地的瞬间茫然了一下,他扶住三月暮的脖子,高马尾扫过三月暮露出的脖颈,然后说:“师尊不是饿了吗?面好了。”
两碗热气腾腾的面在桌上散发着香味,几撮葱绿均匀地点在上面,一看就让人食欲大开。
但三月暮现在哪还有吃面的心思,他听见这话只想锤池上暝,但看见他脖子以下、露出的地方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时,他又只剩下心疼了。
他把池上暝放在榻上,他以前自己出门必然是带药的,但是和池上暝出门往往什么都不带,乾坤袖里唯一的一样东西还是出门前池上暝塞给他的传音符,若是没了灵力,靠着这个也能联系。
他把手伸进池上暝的乾坤袖,果然摸出了一堆药材,可他翻了两遍都没看到一个灵剑能用的药——都是给他用的。
池上暝:“师尊——”
“你闭嘴。”三月暮毫不犹豫地打断他,把他压到床上,谁知道这个家伙又会语出惊人地说出什么气死人的话来?
池上暝不反抗,三月暮三下五除二就顺利脱下了他的衣服。
障眼法失效了,血污的衣服落了一地。
三月暮看着他身上的伤,心都揪到了一起,那哪里是受伤啊,那是被连肉带皮撕扯下去的啊!怎么能忍到现在都不吭声?自己刚醒之时还靠在他身上,他都不疼的吗?
没有药,三月暮也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等他自己愈合,他两指快速地画了一个符,向池上暝唇间探去。
池上暝避开了。
“师尊,你的灵力才回来五成,不要给我,我自己恢复也很快的。”池上暝说,“明早我就能恢复得差不多了。”
灵剑受伤其实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看着严重罢了,灵剑的人形仅仅是一种形态,之所以会受伤也只是因为灵气有损,只要灵气恢复,他身上的伤自然也就恢复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