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砚迟,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冲?”
她听着刺耳,好像真的做错了一样。
若是别人,虞商商一句分手直接脱口而出,可他是姜砚迟。
她需要他。
她不想伤害他。
姜砚迟道:“我有在好好说话。”
主动权从来不在他手里。
虞商商若想分手,今天他就得离开。
一直都是这样,悲哀地摇尾乞怜,求她不要抛弃。
他冷着脸。
虞商商深呼一口气,忍住暴脾气,低声诉求:“我跟他只是朋友,你别这样说话,我会难过。”
喃喃细语如习习春风,一字一句敲在他心尖。
她第一次服软。
大拇指按压食指指节,捏出响亮的骨节错位声,姜砚迟舌尖顶腮,压抑阴暗的情绪:“饭要凉了,上去吃饭。”
越过她往外走。
虞商商快速问道:“你呢?”
“有事。”
“……”
虞商商咬着唇,看他从眼中离开。
家里变得漆黑冷清,姜砚迟做的饭放在桌子上,一口没动,热腾腾冒着暖气。
她对着饭发了一会儿呆,没太有胃口,但胃里空空。
把他盛的汤喝光,夹了几筷子菜,剩下的放冰箱。
机械洗漱沐浴,给警长撒了半捧猫食,平日里每天会做的事有条不紊进行中,心却始终空了一块。
虞商商觉得姜砚迟可能没有想象中那么爱她,他明知道她现在一无所有需要人陪,还是走了。
北山别墅。
浓厚药香味弥漫,床边空碗残留药渣,赵姨心事重重站在紧闭的房门外,关切问候:“少爷,需要叫封医生过来看看吗?”
半晌才得到回答,沉重混杂苦痛的瓮声:“不用,今天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少爷向来说一不二,赵姨无法,只好答应着退下。
门内,姜砚迟面红耳赤,跪在床边捂嘴低咳,肌肤红痒,浑身都在抖,哆哆嗦嗦从床头柜抽屉里翻出一瓶解开过的安眠药。
看到虞商商和元程抱在一起的时候,渴肤症发作了。他是病入膏肓,得不到解药的病人。
单手捂住血丝密布的眼睛,姜砚迟自嘲了一句。
真没用。
她分明需要人陪,他却必须走。
那时候再留下,只会让她发觉端倪。
正常的姜砚迟都得不到她的垂青,何况病重的他。
颤抖的手从瓶子里抠出一粒白色药片,囫囵吞入腹中,姜砚迟脱掉衣服翻身上床,抱着虞商商给的小猪玩偶,鼻尖蹭进猪头顶毛茸茸的布里,吸取属于她的平淡香气。
小猪离开她多时,香味几近于无。
姜砚迟环抱身体,大手抚摸后背肌肤,身体激动战栗。
好想……
好想要她摸摸他。
时隔月余之久,虞商商又做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