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大早上扰人清梦,虞商商不耐烦接起电话,闭着眼睛清醒回神。
“几点了?”
对面劈头盖脸质问:“虞商商你看看手机几点了?正是起床锻炼的时间,太阳晒屁股你能睡得着?”
“……”
听到熟悉的声音,虞商商猛然惊醒,惊吓使得精神状态立刻回神,结结巴巴道:“爸,我在外面晨跑,热死我了。”
她假意气喘吁吁喘了几口气,把被子呼出风。
虞父哼了声,板着脸骂道:“放狗屁,赶紧回来把你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带走,家里没空堆。”
“啥?”
虞商商回到家,才发现虞父说的“没空堆”有多没空。
上千盒颜色花哨的染发膏堆在家门口,堆成了房子高的小山丘。
虞商商彻底疯狂,边震惊地看着“山丘”边往家走。
为了少受点责骂,她决定把罪过推给姜砚迟,玄关换鞋时听到虞父说话声,虞商商没脸没皮地说道:“爸,谁送来的染发膏?”
隔着大老远,虞父喝声连连:“废话,不是你拜托人砚迟买的?”
“六月飞雪,冤枉啊父亲大人,我何时跟他说过?”
话说到一半,虞商商眼尖发现玄关有一双男士皮鞋,国外高奢这个月新出的限量款,款式新颖,适合年轻男性。
客厅角落堆放几盒贵重补品。
“家里来客人了?”
虞商商放下车钥匙,往客厅探头。
然后……沉默。
姜砚迟姿势端正坐在客厅沙发,坦然看着她。
虞父坐在旁边勘茶,和姜砚迟笑呵呵说完话,转头看虞商商的时候脸色骤变,语气凶恶:“站那当门神?”
虞商商闭了嘴,慢吞吞挪到客厅,标准好学生姿势坐在虞父旁边。
遥想刚才说的话,虞商商想扇自己一个嘴巴,她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诬陷姜砚迟。
抽象。
姜砚迟并未做出解释,任凭虞商商把锅背到他身上,他像遗世独立的翩翩公子,起身礼貌说道:“见过伯父伯母安好,我就不打扰了。”
虞父站起来,朗声劝阻道:“你刚下飞机,路途辛劳,吃顿饭再走吧。”
姜砚迟看了眼虞商商,她低头盯着拖鞋,对此并无反应。
他垂下眼眸,温声回绝:“家中已备好饭菜。”
虞母听到姜砚迟要走,匆匆从厨房走出来,身上围了围裙,手里拿着一捆大闸蟹,和虞父一唱一和着急劝道:“家中饭菜常吃,尝尝伯母做的,伯母做饭可好吃了,商商你说是不是?”
虞母疯狂给虞商商使眼色,你要是敢拆穿我就把你逐出家门。
她做饭能毒死人,让姜砚迟尝尝也无妨,反正毒死的不是她。
虞商商意有所指地说:“嗯,伯母做的饭是我吃过最特别的。”
虞母抬起大闸蟹作势扔她,威胁道:“再说一遍,你叫我什么?”
虞商商看了眼大闸蟹锋利的爪子,直接认怂:“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