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相当地热情,剩下的队伍都是有着不弱的实力的,当然不排除一些靠着运气进入这场比赛的,但我们可以明显的发现捷豹训练营的队伍占着绝对的优势,这足够说明他们的相当的恐怖。
而下午的媒体也比之前的比赛多了不少,场上响起咔嚓咔嚓的拍照声,围着捷豹训练营的成员采访,当然也看到了何斌被采访的画面。
我和杨潇进场他人只是瞟了一眼便不再看过来,仿佛是看见路边的垃圾一样随意,不过也能不能怪他人投来如此的眼光,我们在赛场的表现对比那些人确实太过于平庸。
我和杨潇保持着平静的表情走进赛场,简单准备了一下就上场。
对面的人一上场观众席就传来如洪的加油声,这一下子就显得我们有些可怜。
喝彩、唏嘘,这些不过他人之言语,如同空气中的灰尘一样无所谓,我从不在乎。
比赛开始,观众席稍微安静了下来。
我和杨潇蓄势待发,对方发球,球在空中划过完美的弧线朝我们落了过来。
杨潇回球。
对方左脚往前一迈,右手同时甩出,一个网前球。
杨潇迅速反应回了斜角球。
对方回了个高远球,我后撤照样回了个高远球。
前面的几个球双方都在试探,没有激烈的进攻。
对方试图再放一个网前球,但是被我发现了意图,我快步向前压球拿下了第一分。
对面一点慌张的反应都没表现出来,显然他们的心理素质绝对不是那种小菜可说的,经过大赛的磨砺,这些人不仅是心理素质还是身体素质都相当的强悍,所以我和杨潇的精神几乎是一直紧绷着,进攻也变得极其保守。
第二局开局,杨潇居然因为紧张,导致发球下网这样的低级错误出现。
杨潇面色铁青,回过头对我说:“抱歉。”
我面无表情:“没事。”
后面几场比赛对面的进攻节奏开始变快,不放过任何的得分机会,他们并没有因为自身实力过强而轻视对手,而是拿出十分的实力来应对,我和杨潇根本吃不消这样的进攻,屡屡失利,失去了第一局。
杨潇扶着膝盖喘着气,对我说道:“对不起……是我的原因,我太过紧张,一直给对面机会,所以我们才会这么快失去第一局。”
我没有去给予杨潇安慰,只是站在原地看着他自责。
终于我还是开口说道:“罢了,不是还有机会么,亡羊补牢为时不晚,认真对待接下来的比赛才是最重要的。”
他机械般点了点头。
比赛再次开始,由我发球。
我故意发在对方的斜远对角,试图用发球来打乱他们的节奏。
奈何对面的步伐和反应实在太快,根本没有起到效果。
一个高球过来,杨潇快步起跳一个扣杀,被对方轻松接了回来。
我回了个高远球试图压住对方的上空,但是对面很快反应过来,立刻跳杀,我迅速反应侧身反手接了回去。
就这样你来我往十几个球,对面开始仍然不急躁,还是有模有样地回球。
但是一旦我们露出破绽,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来夺得分数。
杨潇越来越吃力,步伐居然开始变得有些混乱,显然因为心理压力和身体上的疲惫,他开始变得奇怪。
我赶紧代替他回球,接下了大部分的刁钻球,为他缓解了很多的压力。
但对面已经发现杨潇成为了破绽,一直朝着杨潇开始攻球扣杀,杨潇难以吃消。
“砰!”
对方扣杀,杨潇根本赶不过来。
我孤注一掷,直接鱼跃将球救了回来,但是还没起身,对面接力扣杀,再次拿下一分。
我皱了皱眉头,刚才的鱼跃姿势根本不标准,我的左手肘摩擦出了几道浅浅的伤口。
杨潇站在原地低着头,见我走来想说些什么却又闭上了嘴。
我沉声说道:“无意义的道歉还是放回肚子里,将剩下的力气全部投入比赛吧,你不要忘记自己为什么站在这里,别让你自己失望!”
他木讷地点了点头。
接着比赛,杨潇做出了一定的调整。
他回球的质量也更高了一些,防守中夹杂着进攻,试探中也尝试着寻找机会,就这样下去艰难拿下几分,但是我们与对手的小比分差距四分,大比分差一分,仍然不小。
我和杨潇的呼吸声越来越沉重,显然对面想消耗我们的体力然后再进攻。
对面再次回了个高球,我不再犹豫是否进攻,机会就在眼前,我奋力跳杀。
对方回球,杨潇抓住机会,接力跳杀。
说来可笑,我们俩人连续跳杀七个球才拿下这分。
后来的几个球打的很是胶灼,通过不断地调动对方,我们终于以十一比十那一分的优势扳回一局。
杨潇和我很不轻松,我们的体力开始有些跟不上,反观对面,其实根本没有用太多的力气来抓分。
我小声对杨潇说道:“接下来我会不留余力的进攻,只要能为我们赢得优势就行,之后就靠你的调动了。”
杨潇点头答应。
我回眸,低头看了手中的黑色球拍,心中突然燃起火焰,仿佛身体再次拥有了力量。
我攥紧球柄,心中一横。
接下来对面但凡回球稍微高些我都不留余力地杀球,让他们有些愕然,就连观众席都对我的这波操作感到很懵,估计是觉得我破罐子破摔了。
但是接下来杨潇的配合给的很到位,就这样连续得了好几分,第三局以我们的优势开局。
对方的俩人似乎低头说了几句,之后的几场他们也不藏着掖着了,开始暴力扣杀,对面的交替进攻非常密集,与当年的我一般。
我猛地挑球,对面再次跳杀。
回球,对面回了个高球。
“喝!”杨潇抓住了机会,暴喝一声杀球回去。
对面还是接了回来,杨潇来不及灰心,赶紧回球,我们俩一前一后,手忙脚乱,攻球的节奏也越来越乱。
这一局僵持许久,对方也开始表现得急躁,连续杀球仍然攻不破我们的防线,让他们更加恼火。
又是一个高远球,我猛地后跳,右臂肌肉完全绷紧,全力一扣。
“砰!!!”
杀球的声音明显不对,声音太清脆太尖锐了。
只见羽毛球轻飘飘地落去,我才看向手中的球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