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敢骂我?”
文容在天祝县那可是树梢尖尖儿上的人物,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不被人当回事儿!
心里的不甘与羞耻自然不容她就这么算了。
她挡在路中间,目光不善的盯着两人,大有不肯善罢甘休的意思。
李淮安一甩袖子,目光冷淡的瞥了她一眼,“怎么,碍着别人的路,也不能骂吗?”
看向文容的眼神像看垃圾一般,说出口的话更是像如冰锥一般寒凉,
“身为女子,不修妇德!”
“对初次见面的男子,口口声声叫哥哥,呵,说出去,究竟谁没脸呢!”
“让开!”
一声呵斥,让文容不自觉的心颤,脚步不稳的后退了两步。
惨白着一张脸,嘴巴动了动,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只软软靠在丫鬟身上,恨恨的看着他们。
李淮安侧着身子前行,牵着云初的手看都没看她一眼。
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被他压在第二的文仲,漫不经心道:
“文仲师弟,令妹与你,可真是天上地下,告辞!”
他的唇角一挑,露出了标志性的冷笑,牵着云初的手从兄妹二人的眼前穿过。
文仲拱了拱手,僵硬的吐出两个字,“再会!”
握着折扇的指节,泛着青白。
心里暗暗琢磨的同时,也心惊:“李淮安,你到底是谁?”
“究竟是谁给你的底气让你如此嚣张?”
在书院里也就罢了,如今到了自己的地盘上,他居然还是如此高高在上。
若不是他,今年的案首准是自己。
倒要看看,你能装到几时?
一个寡妇养大的儿子,究竟是谁给他的底气?
只是案首的名头吗?
似乎不是!
他并非没有想过要除掉他的法子,可,每次出手都被人不动声色的化解了。
看来,他的背后,一定有人!
目光扫向一旁心有不甘,目光怨怼的妹妹时,他声音温和道:
“容娘,回去换身衣裳,你心里所想的,哥哥一定会帮你实现!
我文家的大小姐,谁也别想轻贱了去。”
文容听到哥哥的话,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哥哥,我要他身边那女人被千人骑万人枕,要她求死不能,求生无门!”
“我倒要看看,一个被人轮了的破烂货他还怎么如珠如宝的捧在手心里。”
文容的面色狰狞,眼睛里射出一道道恨意。
文仲看了眼这个长着一张颇具欺骗的脸色的妹妹,点头,“你放心!”
“那就有劳哥哥了!”
文容微微屈身后,定定看了眼云初二人离开的方向,抬脚往山寺庙里的客房走去。
她要得到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过,整个天祝县的男儿,都是可着她挑的。
李淮安,你既然不知好歹,那就不要怪我无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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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俩的算计云初丝毫不知。
甚至,她也不会想到,就是简单的几句话,就能让一个女子生了那样恶毒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