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茶楼出来时,夏叔二人已经在不远处等她了。
“江姐姐,妹妹先告辞了!”
云初用下巴点了点不远处的两人,“他们应该等急了。”
“好,妹妹慢走!”
江娘子看着她与他们汇合,有说有笑的离开后,这才松了一口气,摸着怀里还带着墨香的契约,眼睛划过一抹转瞬即逝的恨意。
贾沛,相信我,我们很快就要见面了!
牛车旁,云初看着冻的鼻头通红的两人,朝他们背后看了下,
“夏叔,夫君他走了多久了?一直没有回来吗?”
云初有些担心,李淮安一个柔弱书生,他万一被人欺负了可怎么办?
“淮安家的,从你进了茶楼,淮安就走了,说是让我们守着你。”
夏院生牵着牛说。
“你别担心,他叮嘱让我们接了你以后,直接去望远楼汇合。”
夏河生怕她多想,瞪了弟弟一眼后又说。
“淮安他心里有你,估计是去看看给你买个头花儿啥的。
这城里的女人都簪花儿,他心里肯定记着你。”
夏河生经常跑车,车上啥人都拉,有那不成器的,拿着娘子卖了绣品的钱去逛窑子的多得是。
他都有些担心淮安这小子学坏了,毕竟,府城里的女人穿衣都大胆。
没经过事的李淮安,被引诱了也说不定。
这小子好不容易娶了个能干的妻子,可不能对不起人家,在让人给跑了啊!
夏河生的担心,云初自然是不知道。
她虽然有些担心,可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只随口说了句,“那就先回酒楼吧!”
就往望远楼的方向而去。
李淮安怎么说以前也是童生,说不定府城里也有他的同窗呢。
好不容易来一趟府城,他去寻旧友也是应该的。
就这样,三人两牛车,在繁华的永州城里招摇而过,引得来往路人频频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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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不起眼的院子里,一青年面色不愉的坐在椅子上,地上的男子跪在地上,小声的说着什么。
青年漫不经心的瞥了他一眼,“你娘还活着,就在杨柳村,进村里一直往南走,入目的草屋就是她家。”
跪在地上的青年闻言,眼里闪过惊喜,怀疑,不可思议,而后,才连连磕头,“若是确定家母还活着,福生往后任凭公子差遣。”
坐在椅子上的青年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他是怎么死的?”
福生咽了咽口水,看着被掐死的男子,立马说道:
“他不小心被烧死了,今晚,灯油跌倒了,福生与三公子都被烧死了。”
闻言,青年满意的点点头,“去杨柳村接了你娘,你有何打算?”
福生抬头看了眼座位上的男子,明明一样的年纪,偏偏他却像是先知一样,不止知道他爹的死因,还知道他娘如今躲在哪里?
一双能够看透人心的眸子,让人不敢直视,多智近妖,说的就是眼前此人吧!
想到他爹的死,他咬咬牙,“小人听公子的。”
青年挑眉,扫了眼已经死去的男子,淡淡开口,
“接了你娘去京城,想办法安顿下来。”
听到他让自己去京城,福生惊恐的看他,“公子,京城可是可是”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怕什么?”
“一个妾而已,还能手眼通天,知道你这个小人物?”
男子说着眼里划过一抹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