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里面数个红色涂装酒瓶。
她忙把酒瓶递到她弟槐行手里,
“往城头上丢!”
槐舟眉头微松,
她虽不清楚这燃烧瓶一样的东西是哪来的,
却也知道轻重缓急。
槐行抄起酒瓶对着城头抛射,
火焰在半空中爆开,
顷刻扰乱那群远程符文士兵刚校准的攻击轨迹。
“节约弹药,不得已再扔!”
安娜一边嘱咐槐舟一边紧密观察温瓷的状态,
“温姐姐,你眼力好。可以趁他们阵型散乱的时候休息!”
“不行…”
温瓷吐字有气无力,
“我每次进入这种状态都要损失某种能量,停下再开启只会增加我的消耗。”
安娜知晓事不可为,
目光转向不远处楼头的苏方辰,
“死面瘫…看你的了。”
“你就一点也不担心你那些队友?”
格列高利双手操纵符文,
勉强维持枯旧建筑不动摇。
苏方辰眼眸冷冷,
又加重几分棍上的力道。
大元老哈哈大笑,
“对啊,我想什么呢?乌鸦你本就是个无情无欲的机器,指望你有同情心,呵呵…”
苏方辰面具后声音渐冷,
他扭转棍棒化劈为拍,
横向击打在灰白光幕上。
火花一闪即逝,
整栋建筑痉挛般颤抖一瞬。
无数灰石散落。
格列高利深吸口气,
“楼里可还有不少孩子…”
他话音未落,
黑气震碎窗户,顷刻间将他拉出。
三途穿腹而过,
格列高利整个人像被猛禽钳住的毒蛇般挂在天上。
这位昔日大元老气急败坏,
“杀了我,你就得不到你想要的消息了。”
苏方辰冷笑,
三途棍尖一甩,
格列高利尸体被切成两半,
带着一片鲜红砸落在地,
乌鸦面具下他神色不变,
“你以为你很重要吗?”
涔边外围。
“还有那红瓶酒不?”
安娜沉沉喘气,
“还剩最后一瓶。”
槐舟手指表面覆盖一层细密的裂纹,
仿佛下一刻就会崩裂成血块。
她气若游丝,
指诀却仍未松弛,
因为她能听到不远处衰弱却仍富节奏的舞步。
——还在坚持的不只她一人。
温瓷身上轻便白衣早被汗水浸透,
时不时合上眼睛,
像下一刻就要栽到在地。
也是这时候,
她感觉自己同她能力间的联系逐渐稳固。
可她早没有精力细究这些,
那异能正逐渐蚕食她躯体中为数不多的生命力。
槐舟眼见不远处十字军再度凝结符文,
咬咬牙继续超负荷操纵槐行投掷火瓶。
火焰再度绽开,
但一来二去他们早掌握了规律,
并没有造成什么大的影响。
槐舟没好气笑笑,
“靠,真没想到老娘会死于力竭。”
温瓷紧皱眉头,
某些带伤训练的日子忽然闯入脑海。
那时她也是像现在这样,
精疲力尽却不肯服输。
她微睁眼睛,
看清那城头飞落的符文雨点。
对不起。
我真的跳不动了…
她四肢力气一点点被酸楚淹没,
直至跌入一个清冷的怀抱。
苏方辰张开羽翼挡下所有致命符文,
再回头时翅膀化作黑气散去,
他目光扫过怀中昏迷的温瓷,
又落向不远处没了声息的槐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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