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柏辰愣了下，后知后觉品出他话中的不对劲，神色开始变得认真起来。
“许沐哲，你能跟我说实话，你散播了视频后，到底去了哪里，我怎么都找不到你。”
许沐哲弯起嘴角，冷笑了下，“我一直在你身边，只是你没能发现而已。”
“什么？”温柏辰蹙了蹙眉，“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在我身边？”
“没什么，先专心做吧。”许沐哲再次低下头，亲吻他。
温柏辰见他不愿意说，也就不再追问了，闭上眼睛紧抱着许沐哲的身子。
可不知怎么，脑海里突然浮现三年前痛苦的画面。
那时视频刚散布出去，他每天都能收到许多异样轻浮的目光，导致他有一段时间封闭在家里，怎么都不愿意踏出家门一步。
最后还是温夫人陪他去国外留学，先是鼓励他走出来，然后逼他变得心狠手辣，不再相信任何人。
温柏辰身子开始颤抖，嘴里不停喃喃着，“不要...不要把视频发出去，那不是我...不是我。”
许沐哲停了下来，担忧地轻拍他的脸，“你怎么了？”
温柏辰猛地睁开眼睛，看到了许沐哲的脸后，猛地推开了他，身子往后退了下。
这个举动，让两人都怔了下。
尤其是温柏辰，他从刚刚的恐惧中回过神，眼里浮现懊恼的情绪，连忙拉住许沐哲的手。
“对不起，我刚刚记忆有点混乱，我以为是三年前。”
许沐哲安静地望着他，然后冷漠地抽回自己的手，“你以为我刚刚还在拍你？”
温柏辰连忙摇头，“没有。”
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原本以为自己走出来了，可刚刚两人亲密的行为，又让他想起那些痛苦的回忆。
“我现在已经没事了，我们继续吧。”温柏辰努力朝他笑了下，可身体不自觉的颤抖根本骗不了人。
许沐哲脸上划过挣扎的神色，半晌后，他突然关掉了台灯，然后躺在了温柏辰的身边。
“算了，我们还是睡吧，不做了。”
温柏辰眼睛一酸，但他不想在许沐哲的面前哭，只好紧咬着自己的唇瓣，将眼泪逼回去。
等情绪稳定下来，他才敢侧着身子抱住许沐哲。
“对不起，让你扫兴了。”温柏辰小声道歉。
许沐哲沉默了许久，然后重重地叹了口气，咬牙切齿道，“你就不能对自己好点吗，我都这样欺负你了，为什么还要跟我道歉。三年前做错事的是我，要道歉的也应该是我。”
“可是你不想变好不是吗？”温柏辰将脑袋埋进许沐哲的颈部，声音带着若隐若现的哭腔，“你说想继续当坏人，也不想为过去道歉。所以我就不逼你跟我道歉了，反正我现在已经原谅你了。”
“你...”许沐哲深吸一口气，声音闷闷道，“随便你。”
两人陷入了沉默，直到温柏辰快要睡着，他听到了许沐哲的声音。
“放心吧，我不再拍视频了，没那个必要了。”
温柏辰弯了弯嘴角。
他的阿哲心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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