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宴深抱着怀里已经冰冷的谢棠宁,大步往卧房里走。
宋芸秋见状,焦急冲到前面拦住了萧宴深,“殿下!”
萧宴深凌厉抬眸,“滚开!”
宋芸秋内心一惊,萧宴深可是从未如此凶过她,而现在他居然为了谢棠宁吼她?
她眼中噙着不可置信的目光,认为现在萧宴深为了谢棠宁已经失去理智分寸,若是她不阻拦,只怕明日过后满京都是流言蜚语。
她回神再次追上萧宴深的步伐,挡住了他的去路,大有针尖对麦芒的架势与萧宴深道,
“殿下,你若当真这么做?”
“信不信我现在就入宫去告诉圣上?”
“到时,你的太子之位保不保得住都还是问题。”
萧宴深额角青筋狂跳,他真的厌恶面前这个多管闲事的女人,他咬牙忍下胸中想要杀人的冲动。
字字切齿与宋芸秋道,
“你威胁本王?”
“听好了,区区太子之位而已,远不及她在本王心中的分量。”
“你!只管去就是。”
“本王不惧!!!”
说完,他撞在宋芸秋肩头,抱着谢棠宁走进房间,并关上了门。
宋芸秋心里五味杂陈,更多的是嫉妒这份她得不到的偏爱,她在心酸中久久回不过神来。
“为什么?”
“她谢棠宁真的值得你如此对待吗?”
宋芸秋喃喃自语着,想不通的她再次上前。
顾盏却在此时拦住了她,挡在门口。
“宋小姐,你这样未免有失身份。”
“她现在是圣上钦点和兰贵妃操持万寿节的人,你却和谢清婷联手暗害她,你说若圣上知道。”
“难道你们国公府不会被降罪吗?”
宋芸秋抬眼望着顾盏,心绪不稳的她冷笑着质问,“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
顾盏眼中敛藏的锐意毕现,“做没做过,只需拉你去跟谢清婷对峙就是,难不成你觉得你还瞒得住?”
方才他骑马赶到府门口时,就瞧见宋芸秋和谢清婷在门前嘀嘀咕咕,据他了解,谢清婷和宋芸秋并无来往,而且宋芸秋一直安山陪伴太后。
两人不可能认识。
巧的是就在两人密谋过后,谢棠宁就落了水,此事不言而喻,肯定就是谢清婷和宋芸秋干的无疑。
而这差点没要了谢棠宁的命。
想到这些,顾盏有些后怕,他再次对着宋芸秋警告道,
“我不管你是国公嫡女也好,还是什么公主伴读。”
“你记住,今后你要是再敢动她一下,那她所受的,你也要跟着承受十倍。”
面对顾盏的质问加威胁,宋芸秋没有否认自己的行为,也没有承认,反而是用一种很难言说的表情看着顾盏。
“你不是已经和谢棠宁和离了吗?”
“为何还跑来她府上?”
“眼看着她被别的男人抱走,你心里当真就不介意吗?”
顾盏眸中神色滞了一瞬,垂在身侧的手捏作拳头。
介意,他有什么资格介意,本就是他辜负她在先,现在他只是体会到了先前她的感受而已。
这都是他活该。
宋芸秋瞧着顾盏隐忍的样子,以为拿准了他的心思,笑着道,“你既然在乎她,就应该和我联手才是,而不是像个懦夫一样将她拱手于人。”
“默默藏在背后的守护是不会被看到的。”
顾盏看她,心中顿时一股无名火烧到心尖,他一把掐住宋芸秋的脖子,脑海里不可抑制想到谢棠宁方才奄奄一息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