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棠宁瞥一眼顾盏,为免他反悔,她去里间取了笔墨来,“那你先把和离书写了,我怕你明日酒醒就反悔了。”
顾盏些许意外,心里五味杂陈又无奈,可说出去的豪言壮语又岂能反悔。
他大笔一挥,将和离书写好了。
谢棠宁拿在手里,吹了一下上面未干的笔墨,而后问道,“是否还需要盖印什么的?我不太懂唉?”
顾盏嗯了一声,“明早你到书房找我,我给你盖印。”
谢棠宁点了点头,不放心地伸出小手指,“那拉勾?骗人是小狗。”
顾盏哑然一笑摇摇头,可还是由着她。
拿到和离书的谢棠宁松了口气,她好生折起来放在了衣兜里,仔细想了想,又道,“不过…我们和离的事情可否暂时不对外宣扬?我怕老皇帝找我麻烦,起码也要等万寿节过后,如何?”
顾盏点头,心里甚至希望这个消息永远不要公布出去。
……
翌日,谢棠宁起晚了,着急忙慌收拾好准备让顾盏给和离书盖印,结果府里的人说顾盏上朝去了。
她只好坐着宫里的马车,急忙朝宫里追。
“兴盛公公,不好意思,今日晚了。”
“来来来,这个给你,你赶马车可以快些吗?”
谢棠宁摘下腰间的荷包,塞到兴盛手里。
兴盛拿到钱和兴旺相视一眼,鞭子一挥,“好嘞!夫人你坐稳喽!”
紧赶慢赶,还是没赶上。
远远地,谢棠宁眼看着顾盏走进了她去不了的恭道,淹没在赶着去上朝的人群中,心生懊恼。
“唉…偏今日睡过了头…看来是赶不上了。”
不知是不是有感应,顾盏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眼,只瞧见谢棠宁被太监拦在宫门外,他心里小小的失落了一下。
原本早上他早早端正衣冠坐在书房,等着谢棠宁来,谁知一直到上朝前都未见人影,心里止不住的开心,还以为谢棠宁也被他的诚心感动了。
没想到…是他想多了。
眼看是快要到上朝的时辰了,他转过身去,叹了口气,抬眼就见萧宴深往他边上快速掠过。
他眉毛动了一下,快步追上萧宴深的步伐,贼兮兮地道,“殿下,我们也算同病相怜,见到了也不招呼一声,不知你走这般快是不是故意躲臣啊?”
萧宴深黑沉着脸,不想理会顾盏。
顾盏又只得没话找话,“殿下,我瞧你嘴角淤青没遮得住,一会儿被人看到就不好了。”
萧宴深脚步缓缓放慢,最后站定了看向顾盏,皱着个眉头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顾盏牵了萧宴深的手走到一边,从袖子里掏出谢棠宁昨晚给他的那个脂粉。
打开来,他抹在指腹上,看了眼萧宴深,轻轻为他涂抹上,盖去那红肿的地方。
然而这样一幕落在了其他上朝的人眼里。
几个人不由得驻足,讨论起来,“我们素来知道太子殿下和顾侯要好,却不曾想是这么的要好,你们瞧瞧,这动作是否太……?”
“是啊是啊!太子殿下三十而立了,还不曾立太子妃,此前娶的总是莫名其妙死于非命,而顾侯呢!娶了个夫人冷落人家六七年,不闻不问的,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呢?”
“可不是说顾侯带了位女子回府吗?”
“嘁,障眼法罢了,也没见顾侯有纳妾的风声传出来呀!说不定就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
几个身着绯色官服的官员不住点头,像是知道了什么惊天的大瓜。
当顾盏追着萧宴深从前面走过,几人也不忘打量两眼。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