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炳望看着费贺,开口道:“具体死因不明,还需要我回去解剖后,才能知道结果。”
“另外,脖子上的掐痕和淤青有些不对劲,按理说一个身高187,体重90kg的精神病在遭遇凶手正面掐脖袭击后,他必然剧烈反抗挣扎,甚至是大喊大叫。可是这些在现场都没有看到丝毫痕迹,而且我们也没有在死者的鼻腔,甚至是口腔发现任何麻醉剂的成分。”
费贺倏地抬头盯着他。
“你是说,他那个时候就已经死了?!还是说,因为他被人注射了镇定剂!”
“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苏炳望皱眉,摸了把秃头,看向费贺:“如果是注射了镇定剂,那么案发现场应该有大出血才对,可是费队,你看他全身出现这么多伤口,全部都是闭合的,不仅切口平整,就连病床上的出血量也是几乎没有,这让我怀疑,他是死后被人刻意弄成了这个样子。”
费贺脸色铁青,沉声道:“所以,这里,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苏炳望嘴唇泛白,沉默了。
“老苏,这话你跟监狱那些人说了吗?”费贺一双通红的眼睛,犀利的盯着苏炳望。
苏主任被他看的直发毛,顿时摇了摇头:“没有没有,他们从十点过来看了一眼,然后就出去了,吵到刚刚离开。”
“别说是曾年复了,就是赵局都不知道这回事。”
苏炳望看费贺的神情有些不对劲,顿时起了疑心,压低声音凑近问了句:“怎么了,费队,你是怀疑他们?”
费贺眯着眼睛,回想起了刚刚曾年复那副明显心虚的表情。
他觉得曾年复铁定知道些什么。
“苏主任,叫人先把尸体抬回去,我再看看现场再说。”
苏炳望刚刚点头应下,肚子就咕咕叫个不停。
费贺顿时看了过来,惊讶道:“你们还没吃饭吗???”
苏老头鼻子都气歪了。
“还不是那个曾年复,把法检的人都叫来了,从上午九点半折腾到现在,大伙儿都饿着呢!”
费贺闻言,连忙给恒隆旗下的一家五星级酒店打了电话,叫人把饭菜送到木山精神病院。
电话那头的大老板连连称是,苏炳望看的眼热极了,打趣他道。:“我听老赵说,你要回家继承家产?咋啦?受什么刺激啦?”
费贺正想说些什么,外面就传来了赵汉庭震耳欲聋的怒喝声。
“宋耀辉你好大的胆子,谁准你带外人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