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红兵被吓得瞬间酒醒,尿都给憋了回去,慌乱的提着裤子,一脸的气急败坏:“你,你这娘们知不知羞,你还照还看,你你你……”
程蓉面无表情的把手电筒挪开:“说得好像我乐意看似的。”
自从江映雪和王力的奸情暴露后,知青点的人就疏远了她,今天去了傅家又因为回得晚,少不得有人要说点什么,她也不耐烦,就把那罐咖啡找了出来,想着趁沈知意还没睡就赶紧送去。
走到半路听到动静她就拿手电照了照,谁能想到居然是王红兵那个臭流氓站在路边解手。
此时王红兵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想转身就走吧,觉得没面子,但站这儿吧,又浑身都不自在。
憋了半天就憋出一句:“这事不准说出去,听到没。”
程蓉丢给他一个白眼,拿着手电筒转身回知青点了。
傻帽,他不要脸自己还要脸呢,说什么说。
王红兵也是一下子没转过弯来,见程蓉走了,还在后面追了几步:“不准说,听到没……”
回应他的是程蓉越走越快的背影。
自这天起来,王红兵就有点怪怪的,每回碰到程蓉就躲得远远的,但见她和人说话又忍不住偷看。
程蓉倒是很自然,本身丢人的也不是她,这事过去就过去了,压根没放心上。
傅怀安经常跟兄弟一起,就看出点不对劲来了,私下就和媳妇八卦:“红兵那小子不知道是不是看上程知青了,好几回我都看见他偷看人家。”
天气越来越冷了,沈知意早早就缩进被窝里,小小声的背书。
闻言转身去看他:“你还挺闲,这事都操心上了。”
真是人不可貌相,自家这男人看着凶巴巴的不好惹,谁能想到他私下还挺八卦的。
傅怀安把媳妇抱在怀里,小腿夹着她的脚暖着,就笑:“这不是看红兵身边还没个知冷知热的媳妇,怪可怜的嘛。”
“可怜你也别管。”男人的身上就跟个火炉似的,沈知意挪了挪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有缘分的话自然而然也就成了,要是没缘分还硬凑,就算成了将来也会成怨偶。”
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沈知意知道程蓉是个恩怨分明且十分有主见的人。
有主见的人通常也不会喜欢别人去左右她的想法和选择。
傅怀安原本还想帮一帮红兵那小子呢,听媳妇这么一说顿时就把这个念头打消了。
也是,处对象以后是要结婚过日子,还得是两情相悦。
他道:“知道了,这事我不管,看他们自己的造化。”
又闲话两句,傅怀安说起另外一件事:“我找到个关系,倒是能拿到你说的那种纸盒,最低要三百个起步,就是那价格贵得要死,都赶得上咱们两成利了。”
沈知意想在过年的时候做点儿蛋黄酥,这个不比月饼,每个都有蛋黄,成本也上去了,所以价格上也会贵一点。
为了和月饼区分开,她就想看看能不能搞到点纸盒包装,没想到还真有,就是这个价格也太狮子大开口了。
现在这个只有国企的年代,想要弄点儿包装盒那还真是非常的不容易,完全就是把咽喉送人家手上卡着了。
傅怀安是觉得那么贵就买个纸盒,也太不划算了,没有那个必要:“咱们中秋那会做的竹筐不也挺好,干嘛还要废这个力去搞那些东西。”
沈知意眉头皱起来:“中秋那会的月饼便宜,再加上包装独特就能讨个巧,蛋黄酥不一样。”
傅怀安就只听进第一句话,人都傻眼了:“月饼还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