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代写字都用的钢笔,沾染些墨水也很正常,但傅怀锦沾了墨水的地方是后背,那绝对不是她自己弄上去的。
傅怀锦是个软性子的人,有什么事也爱藏在心里,沈知意就怕她跟前世一样,在外受了欺负也不说,最后酿成悲剧。
傅怀锦刚才还笑容明媚的小脸,瞬间就垮了下来:“是坐后面的同学不小心搞到的。”
她还心疼那件衣服呢,虽是旧的还有补丁,但染了团墨在那也很难看。
沈知意见她神色如常不像撒谎,也稍稍放心,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但还是叮嘱道:“咱不惹事但也不怕事,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就打回去,实在打不过就想办法搬救兵,出了事还有我和你哥顶着呢。”
傅怀锦乖巧的点点头,心里甜丝丝的。
实在是上一世傅怀锦的结局让沈知意心中不平,等夜里也总想着,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傅怀安都睡醒一觉了,见她还跟煎鱼似的,伸手把人捞进怀里,蹭了蹭她颈脖:“想什么呢,大半夜的还不睡。”
两人最初相处,还保持着点距离,随着沈知意夜里总无意识的往傅怀安怀里钻,渐渐的也就亲密起来。
是以傅怀安伸手捞人捞得心安理得,反正媳妇也不排斥。
沈知意被男人下巴上的胡渣蹭得痒痒的,伸手推了一把:“明天把胡子刮一下,都扎人了。”
温香软玉在怀的,傅怀安早开始心猿意马,胡乱的答应一声,又往沈知意那儿蹭了蹭,小小声道:“既然都睡不着,不如做点有意义的事?”
沈知意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是有意义的事,就被男人翻身压住,粗重的呼吸声把她心思都扰乱了。
这几天早上睡醒,男人身体发生的变化,沈知意是知道的。
她以为自己表现得够明显的了,夜里又是摸又是抱的,结果这男人傻不拉几的,干得最出格的事也就抱一抱。
这会也不知怎么突然就开窍了。
沈知意伸手勾住傅怀安的脖子,声音软绵的笑道:“你行不行啊。”
傅怀安只觉热血一下冲到头顶,十分不服气道:“说谁不行呢,试试你就知道了。”
事实证明,不管哪个年代的男人都听不得“不行”两个字,更别说傅怀安这种年轻身强力壮的。
好一番折腾后,沈知意只觉浑身酸痛,抬手都没力气了,傅怀安从后面拥住她,嘿嘿笑:“我们再来一次吧。”
沈知意……
我为什么要嘴贱去挑衅一个男人的自尊?
也不知道是几点睡的,反正沈知意醒来就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多了。
强烈的太阳光从窗外照进来,还有点热。
拥着被子坐起来醒了醒神,想着傅怀安也该下工了,还得做饭。
穿好衣服套上鞋子才站起身,就脚软得不行,直接给跪地上去了,疼得她半点都没知觉。
傅怀安今天干活格外卖力,早早的就下工回来了,见沈知意还睡着就没吵她。
听见动静忙进屋,就见自家媳妇正跪着,吓得一跳,忙上前搀扶:“这是怎么了?”
沈知意坐到床边揉着发麻的膝盖,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还不是你干的好事。”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你别生气。”傅怀安也不敢顶嘴,给她撩开裤腿,揉着发青的膝盖。
沈知意就是有气也生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