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继而转向谢庭琛:“庭琛,你留下,我有话跟你说”。
温迎及时止住,奶奶现在受不得刺激。
温泰鸿喂老太太喝药,温迎和谢庭琛先出来。
走廊处站了好一会了,男人没说话,默默陪在女人身后。
温迎故作轻松似地笑了笑:“抱歉啊,离婚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我爷爷赶出来了”。
谢庭琛随意瞥了女人一眼:“温迎,你笑的真难看”。
...
温迎索性踩了他一脚:“看我笑话,爽到你了吧”。
男人低低“嗯”一声,“那确实,老爷子雷厉风行,你这求爱路,长着呢。”
温迎不开心瘪嘴:“心烦,男女之间,必须要用婚姻绑定吗?”
“我爱盛为,就必须要跟他结婚?”
“我觉得,就保持现在这样的关系一辈子,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
这次轮到谢庭琛说不出话。
“你被那姓盛的迷得忘了自己姓什么了?”
谢庭琛突然捏住温迎耳朵,虎口把着她的头摇晃几下:“温大小姐,你清醒清醒”。
老宅佣人在走廊拐角处看大小姐和谢总腻歪,咧开了嘴。
确实,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两个人站在一起养眼极了。
温迎脑浆都要被他摇匀了。
她挣扎开。
“爷爷奶奶的担心我都知道”。
女人罕见地发牢骚:“烦的想死,比集团那些杂七杂八的事烦多了”。
谢庭琛眸中闪过一丝莫名情绪。
老爷子推开门,男人自然而然跟在温泰鸿身后进了书房。
温泰鸿开门见山:“庭琛,当初答应你父亲谢成秉那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本意是让他清楚,你的身后有我温泰鸿扶持”。
“当初我没看走眼,短短几年,从谢氏集团边缘走到掌权者这个位置,你天生就该在商圈立足”。
老爷子拄着拐的手停住不动。
良久,他说:“四年前,我让你借着温氏这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去解决谢家那些宵小,如今你的局,也该到了收网的时候了。”
老爷子没说,但意思很明确。
只要他跟温迎婚礼一过,这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是谁的,很明了。
“到时候,你可否看在我这张老脸上,多包容迎迎,包容她的荒唐”
澳区那边,盛家老二对温邵追杀过好几次。
那孩子嘴上不说,就当自己不会去查?
他已不是当年的他。
他撑不了多久了。
温泰鸿眼中有浊气,“庭琛,你是个商人,商人重利,这笔交易,四年前你我心照不宣,若不是迎迎身边缠着姓盛那小子,我是绝不会...”
男人颔首:“您是绝不会将我跟温迎联姻的事提的那么突然的”。
若不是盛为的出现,温泰鸿也绝不会像今天这般弯了挺直一辈子的腰脊。
温泰鸿叹气:“你知道就好”。
“我从政时,曾得罪不少人。”
“如今退了下来,仍存一丝威望”。
谢庭琛不动声色,这老爷子自谦了。
只要他在,长京温家,没人敢动。
“趁着我在,我把迎迎交给你,今日,她的意思是要跟你提离婚?”
温泰鸿追问:“你同意了?”
男人不做声。
老爷子纵横多年,怎会瞧不出他心中所想:“整个长京,唯有迎迎与你登对,庭琛,你当真愿意就这么放手?”
“我这孙女,应是被那姓盛的把住了“爱”窍,这一点,你比不上姓盛的”。
姓盛的死缠烂打,无非是要迎迎口中亲口说出那声“爱”字。
温迎的性子,只要承诺了“爱”,必然会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
温泰鸿正色:“不试试,你怎么知道她不会爱上你?”
自古后来者居上,这一点,谢庭琛最是清楚。
温泰鸿眼中锐利:“庭琛,你成全了他们俩,谁来成全你?我当年,只看出你手段狠绝、野心勃勃,做事从不给自己留后路”。
“怎么在迎迎身上,却变得瞻前顾后?”
老爷子一语点破:“喜欢迎迎?”
他看不透自己的心,就让自己这个老头子来点破。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握住茶杯。
他一言未发。
温泰鸿情绪推进:“你不放手,温迎就永远是你的谢太太”。
“我温氏,永远跟谢氏站在一起”。
于情于理于利,温泰鸿分析的透彻。
谢庭琛凉淡,他起身,周身散发着浑厚上位者的气息:“三日后,我给您答复”。
“嗯”。
*
离开温家老宅时,温迎还是坐谢庭琛的车回去的。
只是天色已晚。
她回了玫瑰庄园。
盛为那边,秦三汇报的及时:“温大小姐没回您楼上,回了玫瑰庄园”。
男人眼底沉寂:“将人调过去,注意,别被发现”。
温迎楼下温泰鸿本就安排了好些人。
但他不放心。
盛昊成和盛栾是两个疯子。
男人身上伤还没好,就已经起身。
“秦三,安排好航机,去澳区”。
“是”。
他需要尽快了,两个月时间太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