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证据?”
马大强的话,也是其他住户们想知道的。
从他们进入这个四合院,聋老太就已经七十多岁了,当时她就是孤家寡人一个,谁也不知道她的家庭具体成分。
而且不只是聋老太。
因为院里的人在分配房屋之前,都是分散生活在北城甚至乡下,被分配到四合院的时候谁也认识谁,自然也都不知道别人家曾经是干什么的。
就像傻柱。
何大清可是亲口说过,傻柱小时候卖包子的糗事。
当时他们家的成分,妥妥是小商人。
但后来起风的时候,傻柱可是当着已经是革委会纠察小队长的阎解城的面,说自己是三代雇农,也因此纠察小队的人都不敢再惹他。
傻柱之所以敢自称三代雇农,就是因为之前统计的时候虚假填报。
这个时代的好成分,虽然不像起风后那么牛逼,但也是升学、就业、保障,以及五保户等许多事项的重要评选指标。
而雇农,是比贫农还要更穷,完全只靠租地生存(贫农有少量地,主要靠租地主的地)。
在越穷越光荣的这个时期,雇农身份能获得许多便利。
院里的好多人,为了获得这些好处,都在家庭成分一栏填的雇农。
不过这种事情,都是自己家知道自己的事。
李怀民怎么可能知道聋老太的身份?
聋老太自己也很疑惑。
她知道自己的成分不好,所以从来没跟人说过,除非是哪天说梦话被人听到,否则不可能有人知道她的家庭出身。
然而李怀民接下来的话,却是让聋老太如坠冰窟。
u…「马主任,我当然有证据。”
“首先说说我手中的这块玉佩,确实是大太监李公公曾经的随身物品,它上面雕刻的鲤鱼,也确实是因为慈溪老娘们喜欢鲤鱼。”
“但是,我想问一下各位。”
“聋老太如果真的是三代雇农,她有怎么判断出这块玉佩来自李大太监?”
“又怎么会知道慈溪喜欢鲤鱼?”
易中海抢答道:
“李怀民,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刚才我们都已经承认这块玉佩是你的,也就是说,这块玉佩是明朝时期,你的祖上留给你的那块。”
“也就是说,这块玉佩根本和李大太监,还有慈溪太后都没关系(好的赵)。”
李怀民摇摇头。
笑道:
“易中海,这块玉佩是什么情况你很清楚,我刚才之所以胡乱说一个玉佩来历,就是想凭这块玉佩,测一测聋老太的来历。”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这块玉佩确实是李大太监的随身之物,也确实是送给了别人,但不是因为这块玉佩上有瑕疵,而是因为慈溪老太婆喜欢绿翠,不喜欢白玉。”
“刚才老太太说的玉佩历史,可以说是非常接近事实。”
“但我不明白的是,我这个玉佩的主人知道它的来历也就算了,你聋老太凭什么也对这玉佩了解这么详细。”
“现在我明白了,因为你聋老太根本不是雇农矛。”
“而是旧时代的官吏世家。”
“大清才亡了四十几年,当时你已经四十多岁,你或者你的家人当时很可能生活在宫里,见过李大太监和这块玉佩,否则不可能对这块玉佩的来历这么了解。”
“聋老太太,不知我说的对不对?”
李怀民笑吟吟问道。
他做人,从来都是有仇必报。
如果让聋老太和易中海的这次栽赃成功,李怀民起码几年牢饭是跑不了的。
既然如此。
李怀民的报复,自然也不可能太仁慈.
让聋老太交出传家宝只是开胃菜。
李怀民真正要做的是,把这个老太婆赶出四合院。
此刻听到李怀民的质问,聋老太也彻底傻眼。
双腿如同筛糠一样不停发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的天,原来老太太是宫里人,难怪她能说出李怀民那块玉佩的来历。”
“没想到咱们这么多年,一直是在跟一个宫里人住在一起。”
“就是不知道她以前在宫里是做什么的,如果是丫鬟的话,不太可能知道李大太监那么多事吧?”
“我猜她在宫里的地位肯定不低,要不然怎么会那么尖酸刻薄,跟所有人都欠她钱似得。”
“我之前还曾怀疑过,这老东西的鼻子为什么那么好使,一闻就能闻出别人家做的什么好菜,原来是在宫里待过,难怪那么有见识呢。”
“这老东西享受了半辈子,到老还蹭咱们的肉吃,上次我家的鸡被她吃了一半,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老人?”
“她还总以老祖宗自居,我们可没有这种野猪皮的老祖宗。”
“而且还是野猪皮里的日官宦,这种人早就应该被打死了。”
住户们越来越激动,响起聋老太之前在院里干的那些坏事,一个个就恨得牙根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