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主任说的太好了,贾东旭就是我们院的骄傲啊。”
“那当然了,要不然怎么能娶到二花这么好的老婆,连葛主任这么大的干部都来给他证婚。”
“新娘也很优秀,有一个好的家庭,不管是生活条件还是受到的教育,一眼就能看出跟咱们之间的差距。”
“这就叫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真是幸福的一对新人呀,太叫人羡慕了。”
李怀民都快吐了。
这得多虚伪的人,才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
可就是这么明显的奉承,却硬是有人信。
贾张氏被捧的十分舒服,忘记刚刚被连续打了两次脸,又开始对着李怀民嘚瑟起来。
“李怀民,你们怎么不开始啊?”
“证婚人呢?”
“不会是没有吧?”
“我知道了,你请的证婚人肯定是被我们葛主任的气场给震慑住了,觉得自己身份地位太低微,不好意思出来了吧?”
这次李怀民没打她脸。
因为他的证婚人好像真的没到。
“孙股长,人呢?”
李怀民看向孙股长。
孙股长也是一脸焦急。
“我也不知道啊,昨晚下班的时候,我还特意跟他提醒过呢,按理说他不应该忘了这事儿,肯定是有什么事耽搁了。”
贾张氏在旁边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李怀民,你们请的是什么人啊,也太没谱了吧?”
“当证婚人这么大的事,都能给忘了?”
“要不要我帮你找个证婚人?”
“葛主任你们是别想了,你就是一个臭采购,那配得上让葛主任这个工人领导给你证婚?”“要不,就让老易来怎么样?”
贾张氏哈哈大笑,她终于扳回一局了。
李怀民连证婚人都没有,他儿子贾东旭却请了车间主任来证婚。
这是多么明显的人脉差距啊。
易中海也笑了起来。
摆摆手说道:
“我不行,我虽然结婚比李怀民早了十几年,但实际年龄比他还小三个月,人家都是长辈证婚,哪有年龄小的给年龄大的当证婚人的?”
“依我看啊,咱院也就老太太有这个资格。”
聋老太一听这话,发出不屑的冷哼。
“我才不给他证婚,他李怀民就该打光棍。”
这时候贾张氏也笑够了。
对李怀民嘲讽道:
“李怀民,你看看你混得多惨啊,平时不是怼这个就是骂那个,关键时候没人肯帮你了吧?”“你呀,这就叫活该。”
这话说的太难听,就连阎埠贵都听不下去了。
““「贾张氏,你能不能少说两句。”
“咱院虽然人多,但也就老太太一个人比李怀民岁数大,我们倒是想帮忙,但年龄跟不上啊。”
“要不,我先凑合试试?”
孙股长突然说道。
杨副厂长没来,总不能中断婚礼,让所有人在这等着他。
而在场的人里,也只有孙股长年龄比李怀民大得多。
李怀民点点头,正要说麻烦孙股长了。
突然,院外再次传来一句唱腔。
“轧钢厂~~杨副厂长到~~”
喝!
听到这个名字,院里所有人都精神一振。
谁这么有面子,竟然把杨副厂长给请来了?
虽然只是个副厂长,但轧钢厂可是重点单位,这年月的钢材有多重要就不必说,轧钢厂的副厂长在开会的时候,座位比地区副区长还要靠前呢。
杨厂长本人更是八级干部,是副司级(副厅级)。
这要是放到北城以外,那就是县令或者是副郡守级别。
易中海一下子愣住了,杨副厂长的到来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
刘海中和许有德也被惊呆了。
没想到杨副厂长这么大的干部,竟然会光临自己的大院。
李怀民和孙股长则是同时松了口气。
虽然杨副厂长来的晚了点,但只要来了就好。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正准备往外迎接杨副厂长。
突然,旁边的贾张氏先一步跑了出去。
杨副厂长刚进门,就看到一坨衣服上带着胸花的女人兴高采烈朝自己跑过来,然后一把抓住他的手摇晃道:
“杨厂长,您终于(钱钱赵)来了。”
“我们都等你半天了。”
杨厂长看了眼贾张氏身前的胸花,上面写着母亲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