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慕烟这才发现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不过?
话又说回来。
他为什么不解释?
思绪回眸,云慕烟混沌的脑子也回血,清明了不少,伸手一撑,正欲起身却被身旁的人压住。
拧眉说道:“你还想干什么?好好坐着。”
面色哀愁的云盛鸿,看了下也没什么大碍的少女,顿一顿,神色有点悲凉地又道:“我去看看他们,丫头你待着先,别乱动了。”
——
同一屋檐之下。
某一角落里。
一妇人艰难地抱着无力瘫软的孩童,拖步走进墙角下。
宁氏脸上挂满了泪痕,双目空洞的投在云明钏身上,微颤的手一下又一下地擦拭着怀中孩童的小脸。
口中喃喃:“阿娘还没带你去买酥饼糖呢,你怎么睡了?娘去给你买去哈,你这等着娘,娘这就去,这就去。很快就回来,等着。”
轻手的将孩子的头靠在墙角上,面色轻柔地看着,眸眼尽是依依不舍。
但还是缓缓起身,完全没在乎瓢泼的大雨,一股脑的冲出云府,走向大街,直奔脑中的目的地。
云盛鸿正好抬颌望去,“哎哎,是宁侄媳,快快,云鸣你快跟去。”
慌忙地朝着云鸣一个呼喊,指着冲去雨中那消失不见的身影,面上露出担忧。
云鸣一个作揖,道:“是。”
奔出府外,追寻而去。
云慕烟取出几枚丹药,当是糖豆似的丢进嘴中,调整了下生息。
看了眼没有生命迹象的几十口人。
这次用上精神力附上他们的神识。
幽黑的眸眼微沉,看了眼掌中的浓绿的灵力,思绪陷入沉思。
在救与不救中,做着挣扎。
这些人中,有不少是在以往以欺负自己为乐。
可是他们仍旧是云家人。
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可他们对曾经的‘她’所言所做,也是不可磨灭的存在。
救与否。
全然就在她云慕烟的一念之间。
一个闭眸。
利用精神之力,暂且切断了自己的五感,屏蔽了周遭一切声音。
——
话又说到另一处。
柏琅将面具人收关押在,凌琅阁的暗牢中,彼时正让手下的人严加审问中,自己则坐着旁观。
“轰。”
不料一声闷响。
从外头响起,打破严肃的气氛。
作为侍从男子举着手中的小匕首,上前接着审问也不是,退下撤下也走不了。
左右为难的看着,坐在椅子上一身紫袍的男子。
可是主子此时却是低眉挑眼的盯着外头的,完全没有理会他。
“嘭。”
又一声巨大的声响传来。
坚硬的牢门被浑身充满寒意,面上隐约似乎结着寒霜的墨色身影,一掌击成了碎末。
柏琅:“......”一个挑眉,狐狸般的眼眸闪烁着莫名其妙之意。
什么情况?
这人是怎么了?
谁来告诉下本座这是发生了什么?
一连三个连问,涌上脑门。
百里凤栖幽幽的迈步走进暗牢,眉目间泛着冰冷之意,低沉的开口说道:“我审,你们出去。”
袖袍随意的一挥,紫眸直看着瑟瑟发抖的面具人。
不待众人多加思考反应,他们就被驱逐了出去。
百里凤栖斜睨了眼,上前的男子。
“哎,你....”
正欲开口说着什么的柏琅,不料看到那俊冷的眼神,喉咙一梗,抬手捂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