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府高墙外。
萧媚儿犹如跳梁小丑一般,一次又一次的爬墙失败。
藏匿在暗中监视的人,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而萧媚儿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的举动,被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呢。
“可恶,到底是哪个混蛋出手废了我的功夫。”
没了内功在身的萧媚儿,又加上折腾了一整日水米未进,体力几近耗尽。
如今这一堵高高的墙,成了她不可逾越的大山。
她折腾了这么久,郑府却出奇的安静,连个人影都没有出来查看,这让萧媚儿气馁不已。
她不敢继续逗留在郑府周围了,万一引来了母老虎唐氏,以及那个小贱人郑珍玉发现了自己的存在,很有可能会被抓走狠狠折磨一番的。
就这样无功而返,萧媚儿拖着疲惫的身子跟两个儿子会合。
两人见她双手空空,心下大为失望。
“看来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娘口中所谓的那位至交,也不愿对咱们伸出慷慨之手了。”
“如此,咱们只有饿死的份儿了。”
君昊霖语气很是绝望,目光却不动声色观察着萧媚儿脸上的神情变化。
原来,他们两兄弟在萧媚儿离开不久后,偷偷的跟了上去。
在她第二次翻墙失败时,两兄弟就悄悄的折返回来了。
他们俩已经发现了萧媚儿没了武功的事情。
由于尚不知道自己真正身世的他们,心里再次对萧媚儿这个亲娘产生了浓浓的怀疑。
她一个农家之女身负绝学武功,谎称是救了一位隐士高人,对方作为答谢所传授的。
那她去郑府找谁呢?
郑大人的夫人,是昌阳侯的爱女,不可能跟萧媚儿这样泥腿子出身的妇人有深交的。
更何况,她还刚和郑大人的女儿,一同跟郭林凡鬼混到了一起。
郑家人恐怕对她是厌恶至极才对呀?
“你们先扶我去那边靠着墙坐下歇会儿吧。”
萧媚儿眼前频频泛黑,她浑然不知两兄弟对自己起了疑。
母子三人就这样挨到了后半夜,一辆普通的马车停在了他们面前。
车夫匆匆说了几句话,萧媚儿便带上两个饥饿辘辘的儿子,快速坐上马车,消失在小巷子之内。
很快,漫长的一夜过去,又迎来了崭新的一日。
这些事情都在第一时间传到了嘉启帝耳中。
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
今日早朝,嘉启帝心情极好。
而重新出现在朝堂上的沈景泽,同样随着大流将自己剃成了光头,不过他并没有在脸上涂抹锅底灰。
其他的朝臣,也在昨日临下朝前,乖乖听从嘉启帝吩咐,一个个都恢复了往日的面孔。
嘉启帝对此非常的满意。
开玩笑,任由他们一个个将脸涂得乌漆抹黑,然后自己这个皇帝需要辨声认人,这费劲儿伤眼睛的事情,他才不干呢。
随着众位大臣,依次出列上奏事情,朝堂上的气氛慢慢活跃了起来。
而嘉启帝见时机差不多,暗戳戳的动起了坏心思。
“沈爱卿,朕记得先前你有处理过这方面的经验,不知有何见解?”
“沈爱卿,博学多广,不知对这件事情有何高见?”
“沈爱卿……”
一个早上,嘉启帝在处理朝政的十件事情里,至少有四件都要扯上沈景泽。
而沈景泽为了重新在朝堂上站稳脚跟,每件都给出了极好的建议。
他的这一举动,却让顶替他位置的严大人察觉到了危机感。
“沈大人,禁足府中多日,果然博览群书,眼下府中又逢喜事,当真可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呀。”
有了严大人带头,其余在他身居户部侍郎高位期间受过打压的人,纷纷跳出来火上浇油。
沈景泽面上风轻云淡笑着应对着同僚们的奚落嘲讽,实际上,心里早已处于一个暴怒的状态,这种折磨,险些让他丧失理智,在朝堂上动手杀人。
沈景泽眼底的怒气越来越盛,不知不觉,他说话的口吻也越来越冲了。
嘉启帝将这些尽收眼底,抿着唇不作声,任由他们唇枪舌战,因为,这才是他真正解除沈景泽禁足的目的。
在不能将老狐狸光明正大解决前,总不能让他继续过着安逸的日子了。
重新回到官场上的沈景泽,这一日过的,别提有多憋屈了。
次日。
整个北玄王府,处处笼罩着一股沉重的气息。
韩修齐匆匆用了早饭后,便出府去找唐甜甜了。
“修修,你可算是想起来看我了。”
唐甜甜见到韩修齐很高兴,很大方的拿出了好吃的零嘴招待他。
“你快坐下,跟我说说,这几日外面发生了什么好玩有趣的事儿。”
原来,自从沈绵绵死后,唐承鸿和乐颜便想尽各种理由不让她出去。
唐甜甜明白这两人是因为从沈绵绵口中得知,沈景泽又生了害自己的心思,过于担忧害怕。
于是,为了不让爹娘担心,唐甜甜就乖乖待在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