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市井流传,北玄王府一代不如一代,特别到了他韩永康这一代,无疑是草包莽夫。
但如今天子金口夸赞,相当于亲自为他正名,韩永康乐的喜言于表。
嘉启帝内心同样高兴。
有了韩永康在暗中搅浑水,所有的事情行动起来方便了许多。
沈景泽一时半会儿必然察觉不出,他发现了端倪。
而嘉启帝在从唐承鸿汇报的消息得知郑家有异常后,便全力派出人手暗查陈年旧事,已有了初步结果。
现如今的郑琰,当年乃是难得一见的才子,他本是郑家养在乡下病弱的庶子,凭借着自身的才华,重新得到郑家人的青睐。
而在他回京一年后,郑家的嫡子因醉酒意外落水而亡,他便被当时的郑家老太太做主,记在了嫡母名下。
三元及第,一朝风光无限,家中征询过他的意见后,出面求娶了昌阳侯的女儿。
自那之后,郑琰官运亨通一路顺风顺水做到了吏部尚书的位置。
而沈景泽是异乡的寒门子弟,家世清白,一路披荆斩棘,他在郑琰风头正茂时,于新一轮的科举中脱颖而出。
郑琰在一众才子中的地位有所撼动,他虽没有为难沈景泽,却从不屑与之为伍。
在一次偶然间,沈景泽对当时孟祭酒家的嫡次女一见钟情,为成功抱得美人归,几次三番登门,为表诚意跪了许久,终于打动了美人心。
两人看似毫无关联,却有一个相同的爱好,喜欢看戏。
而先帝在世时,最为宠爱的一名妃子,便是来自民间的戏班子。
“唉!”
嘉启帝在韩永康走后,盯着一摞的奏章,久久失神不语。
从皇宫离开的姚大人,人还未回到京兆府衙,便听到前来报信的官差禀报。
“大人,殷怀民畏罪自杀的消息不知如何走漏的,现在府衙门口聚集了不少人,强烈要求您尽快放了无辜的人。”
果然,背后之人留了后招。
皇上果然料事如神,若是不顺应民心暂时将人放了,只怕背后之人还会再出坏招。
姚大人用袖子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沉声吩咐道:“掉头,走后门回去。”
半个时辰后,在府衙牢房待了一夜的沈景泽满脸倦色,行动缓慢般在众百姓等人的见证下走了出来。
这副模样,仿佛他在里面受了刑似的。
偏偏,沈景泽借着唐梓钰身死的由头,阴阳怪气说着对京兆府衙的不满,又冠冕堂皇赞扬着皇上的英明,他才没有含冤被逼死。
此等做作的行为,在有心人的煽动下,成功收获了一波美名。
以至于不少人,为了先前因沈绾绾一事,暗中唾骂沈府而感到羞愧。
混迹在人群中的三名证人,感到无比庆幸,昨日坚定的挺了下来,没有心存侥幸告知那北玄王真相。
沈景泽回府,在第一时间命人找了块风水宝地,厚葬了唐梓钰。
在这个过程中,他因伤心过度而昏厥了过去。
而那三名作证的人,却因意外被发疯的马车撞倒不幸身亡。
害人性命的两匹烈马,是何府的马儿,因误食了不新鲜的草料突然发了狂所致,在双方商议后,何府赔了这两家一笔丰厚的银子,此事便被轻飘飘的揭过。
“天道好轮回,老天终于开眼了啊。”
近两日发生的事情,全被伪装的守竹打听的一清二楚,他无比的亢奋,拖着一条跛腿边走边小声呢喃。
半个时辰后,他回到了城北贫民区的住处。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