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夫人关心。”
守竹艰难的开口回答她。
此刻,纵然浑身疼痛难耐,可他心里却如同喝了蜜糖水般,甜滋滋的。
沈绾绾心中有他,这么多年的陪伴,她心里终于有了自己的位置。
守竹痴痴的低笑出声,随即面色沉重,思考着如何保命之计。
外间,唐承鸿满脸怒气站着,双手紧紧握成拳状。
沈绾绾小心翼翼走近,目光越过男人,看向软榻旁的唐梓瑶。
小姑娘眼底不加掩饰的嫌弃和鄙夷,深深刺痛了沈绾绾的心,一时间,她内心颇为复杂。
想不明白,事情怎么突然变成了这样?
“沈绾绾,你为什么要做令两府蒙羞之事?这么做,你又置我于何地?”
唐承鸿痛心疾首质问道。
男人眼眶泛红,怒气中透着明显的难过。
沈绾绾理智回笼,瞧着唐承鸿这副窝囊样,心里的害怕淡了几分。
这个男人她最是了解,生性心软长情,又好面子没骨气。
二十多年来,始终围绕自己转,这份深情他割舍不掉的。
纵然事情发展到这地步,被他亲眼撞破又如何?
沈绾绾越想越飘,认定唐承鸿是雷声大雨点小,翻不出什么大花浪来。
“鸿郎,我知道这么做对不起你,可这不能完全怪我,若非你常年在外奔波不着家,让我如花的年华,过的如同守活寡一般,我怎会鬼迷心窍做下了糊涂事。”
沈绾绾理直气壮的为自己开脱,她刻意忽略唐梓瑶的存在。
“你,无耻。”
唐承鸿气的面部抖动,咬牙切齿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厚颜无耻的沈绾绾,心中更加不屑,面上却一副委屈样。
“鸿郎,若是骂我能让你解气,那你就骂吧。”
“但绾绾虽然身体背叛了你,可这颗心自始至终只有你一人啊。”
唐承鸿被沈绾绾厚颜无耻的话,恶心的犯干呕。
他是万万没想到,沈绾绾被撞破奸情后,还能如此理直气壮,编出这一番令人作呕的谎话。
“沈绾绾,你的恬不知耻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这些年,我在外辛苦奔走,就是想努力为你遮风挡雨,没曾想,你竟是这样对我的。”
唐承鸿从怀中掏出一摞银票,在沈绾绾面前晃了晃。
“我真心怜爱你,心疼你,知晓你这段时间受苦了,起早贪黑在外奔波,今年刚结算的第一笔盈利钱,巴巴的抹黑给你送来,你就是这般回报我的?”
唐承鸿气得泪如雨下,伤心的捶打着胸口。
沈绾绾在看清那一张千两面额的银票时,目测大概在三四万两,她突然间就后悔了。
或许,今晚不该着急偷欢的。
“鸿郎,你原谅我这一次,看在我为你生下三个孩子的份上,好不好?”
“都怪那狗奴才蛊惑我,是他居心叵测,不怀好意潜藏在我身边,我的行为都不是发自本意,定是恶奴暗中下了药。”
“鸿郎,我是受他蒙骗了。”
沈绾绾全然拿唐承鸿当傻子糊弄,改口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暗自窃喜的守竹,在听到沈绾绾这番无情的话后,脸色大变。
不,这只是绾儿的权宜之计。
不是真的,她是在糊弄唐承鸿的。
“鸿郎,我立马吩咐人,杖毙了这个心怀不轨的奴才,你就念在我是不知情的份上,原谅我吧。”
沈绾绾真情流露祈求道,媚眼含泪,一副楚楚可怜的做作样。
目光有意无意掠过唐承鸿手中那叠银票,心中想着殷怀民。
好拙劣的演技。
唐承鸿自嘲的笑了笑,暗骂自己眼盲心瞎,竟会对这样一个货色钟情多年。
他眼含怨恨,死死盯着狡辩的沈绾绾。
这女人贪婪的丑态,真是恶心到了极点。
屋内的守竹面如死灰,一颗心沉到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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