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两人离开后,唐老太太立即吩咐喜儿去了沧澜院喊唐承鸿过来问话。
她的二儿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对待沈绾绾的心思如何,老太太心里再清楚不过了。
事情定然不是全如沈绾绾说的这样,但叶妈妈是妹妹府中的家生子,沈绾绾的奶娘,她若真因为某些事情在这年节间丧了命,加上方才沈绾绾的那副模样,弄不好会有损两家的情谊。
沧澜院。
唐承鸿听完松柏汇报的情况后,重重叹了口气。
“沈绾绾,你可真够能折腾的。”
唐承鸿的语气很平静,他在昨日已经彻底对沈绾绾死心,往日的情意烟消云散。
眼下,碍于很多事情不清楚,仅凭唐甜甜的心声只知皮毛,无法得知具体的细节内容,他决定暂时不打草惊蛇,待顺藤摸瓜查清楚事情后,再同沈绾绾提出和离。
“识人不清,娶妻不贤,我唐承鸿愧对唐家的列祖列宗。”
唐承鸿万分后悔,引了沈绾绾这样一头恶狼入室。
没想到多年来,他对沈绾绾的包容和放纵,养成了她无法无天的性子,敢堂而皇之的将事情捅到了母亲面前,扰了她老人家的清静。
“老爷,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她只怕不会轻易收手的。”
唐承鸿虽然没有明说,猜到大概的松柏打心眼里厌恶沈绾绾。
“你叫上人,咱们也去柴房,先将那两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捆了。”
唐承鸿对松柏吩咐完,而后又看向松林。
“你去请府医去柴房那边汇合。”
几人前脚刚离开,晚了几步的喜儿扑了一个空。
她从看守院子的小厮口中得知唐承鸿去了柴房,想了想,提起裙子朝着柴房的方向跑去。
而先一步到达柴房的沈绾绾,在心里默默的念叨着。
叶妈妈,冤有头,债有主,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唐承鸿害的,我是被逼无奈不忍你受折磨才出自下策的,你睁大眼睛看清楚了,可别阴魂不散的缠着我。
沈绾绾是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害人,以往这种见不得光的事情,都是由叶蝶经手解决的。
“夫人,咱们进去吧。”
杜月娘狐疑的看着沈绾绾,明明路上一副非常焦急的模样,怎么到了门口反而停住了?
“没眼力劲的东西,还不快快将门打开,老太太有令放人,速速将叶妈妈抬出来。”
两名看守的小厮在外面冻了一夜,反应稍微有些迟钝,慌不择乱的进去抬人,全然没有发现叶蝶早已断气。
“叶妈妈,你受苦了,我来接你回去了。”
不确定叶蝶有没有死透的沈绾绾,不顾形象的扑了上去,触摸到她那冰凉渗人的手,吓得猛然缩了回来。
“这,这、这——”
沈绾绾惊恐的连连后退,仿佛遭受了巨大的惊吓,嘴里结结巴巴,一句完整的话也没说出来。
杜月娘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凑上前伸出手往叶妈妈的鼻翼下探了探。
“死了?”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老爷吩咐你们看着人,叶妈妈关进来时人还好好的,怎么一夜功夫人就死了?是不是你们玩忽职守?”
杜月娘当即厉声呵斥两名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