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风波平息,一切又回归了风平浪静。
楚宁的日子也越过越舒坦。
每天不是带着陆言诚处理生意上的事,就是去小家伙的院子里逗弄一下她们。
直到盛京来信,让陆家派人前去奔丧。
楚宁接到书信时感觉一切终于尘埃落定,她的姨娘也能好好安息了。
是的,盛京来信说嫡母已经时日无多,希望能够最后见陆言诚一面。
“派人去将诚哥儿请来。”
楚宁看着给自己请安的陆言诚,觉得时间过得可真快。
原来只到她腰间的孩子现在已经长的比她还要高上许多。
“母亲?”
陆言诚有些疑惑楚宁为何出神的看着他。
“哦,无碍,母亲只是看着诚哥儿出神了。”
“诚哥儿,盛京那边开心了,你外祖母如今时日无多,想最后见你一面。”
上次陆言诚从盛京回来之后就很少收到那边的来信了。
他对盛京楚家的印象只剩下了规矩繁多以及瞧不起落魄的亲戚。
外祖母的形象在他的脑子里越来越模糊。
所以楚宁的话只在陆言诚的心中留下了浅浅一道痕迹。
“母亲替诚儿安排就是。”
“盛京那边我们暂时摸不清情况,信上虽只提了诚哥儿,但是出于孝道这次也该带上弟弟。”
楚宁叹了口气,无奈说道。
“诚哥儿记住礼数上要周全一些。你弟弟从未出过远门,母亲还是对你比较放心。到了盛京之后要谨慎行事。”
如果可能,楚宁不想让两个孩子去盛京。
但是孝道压人,她也只能妥协。
“诚儿记住了,母亲放心,诚儿会照顾好自己和弟弟的。”
“既如此,诚儿带着弟弟早去早回。盛京的事情我们不参与,只要尽了孝道就行。”
在楚宁的一再叮嘱下,兄弟两人踏上了盛京奔丧之行。
儿行千里母担忧。
楚宁此后的半个月一直挂念着兄弟俩。多数时候都是夜不就寝、食不下咽。
直到收到他们回程的书信内心才得到了安定。
等到兄弟两人风尘仆仆的回来,楚宁吩咐下人忙前忙后,给兄弟两人准备膳食和热水。
“母亲,你不知道,这次可真是累坏我和大哥了。”
“诚哥儿太过懂事了,怎么只能报喜不报忧呢!要不是信哥儿自己提,诚哥儿还想瞒着母亲?”
“怎会?母亲多虑了。弟弟是第一次出远门才这样说的。”
陆言诚说的时候一直在给陆言信使眼色,但是对方一点儿也没注意到。
陆言诚无奈,见瞒不过楚宁,只能将他们一路发生的事情一一告知。
“母亲,此后我们与盛京应该不会再有联系了。”
楚宁对此表示非常好奇。
“诚哥儿为何这样说?”
“母亲,外祖母一直瘫痪在床,楚家的管家之权也被瓜分了。外祖父不管内宅之事,导致下人在服侍外祖母上不尽心。外祖母这次仅因为一场小小的风寒就去了半条命。”
陆言诚叹了口气,觉得家大业大并不一定就是好事。
一想到后面的事情,他一个小辈真是羞于启齿。
“外祖父带回去一个比弟弟还小的孩子,而且还被外祖母知道了。再加上楚家嫡庶子女都忙于争权夺利,没有人在病床前尽孝。外祖母被气的没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