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酒气的一个热吻,艾丽安娜吞咽不急,暧昧的暗红色从两人的唇角溢出,蜿蜒着打湿了两人的衣襟。
他的吻灼热且猛烈,但始终让艾丽安娜感受到他克制的欲念。
为什么要克制呢?她微凉的指腹勾勒着对方的耳廓,撩拨着他耗费了巨大的精神力才能按下的躁动。
她像个调皮的坏孩子,拿着香喷喷的肉骨头放在饿狼的唇边。
饿狼像是被主人驯服得当,即便是垂涎得眼中发出绿光,也始终不肯向前半步。
良久,紧贴的双唇分离,少女呵气如兰,细微的喘息让陆渊体内的血液如沸腾般翻涌起来。
洁白的贝齿轻咬他不设防的发烫耳垂,声音如午夜魅惑的妖精:“在想什么?我最忠实的臣。”
她一字一顿如同重重的鼓锤敲击在陆渊一下一下的心跳上,他耳边嗡鸣,几乎不能确认她话语里透露出的巨大引诱。
他的喉咙发紧,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一下,像是竭尽全力才开口说出了两个字:“想你。”
银铃般的轻笑声中,陆渊的垂下的黑眸脆弱而疯狂,里面的欲望几乎喷薄而出将眼前顽皮的少女紧紧包裹。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她甜腻的声音像是冬天最美味的蜂蜜,只一口,就甜得陆渊胸口发闷,“那为什么不做点你最想做的事呢?”
即便是未经人事,这样的话题也从来不是艾丽安娜所避讳的,否则她也不会买下一个男宠以掩人耳目。
她可能也有些醉了,平日里极少饮酒的她在那样少量酒精的作用下也觉得双颊烧了起来,脑袋有些微醺,不是特别清明,眼尾带着一抹意乱情迷的绯红。
“你醉了。”粗哑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他温热的大手紧张地泅出薄汗,指腹压在她红红的眼尾,连呼吸都不知道该是何节律。
“没醉。”她像只猫儿似的在他怀中轻蹭他的下巴,语气慵懒又随意,“你要是不会就算了。”
少女娇媚的长长尾音还未落下,就觉得腰上被大手紧紧掐了一把。
“会的。”
铺天盖地的吻落下,艾丽安娜迷糊间就听到了这样的回答。
她闭上眼,羽翼般的睫毛因为紧张而微微发颤。
戴维斯家族妄想用下三滥的手段逼她就范,她不允,她就是她,不是谁的附庸,她对自己的身体,自己的命运,自己的结局有绝对的控制权。
原本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雄性的基因本能让陆渊即便也是白纸一张也能反击地艾丽安娜浑身发软。
可是,因为晚宴穿上的繁华裙装困住了从未服侍过艾丽安娜穿衣的陆渊。
懊恼的狼人还在为找不到头的裙子系带发愁,从空档中清醒几分的艾丽安娜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也不免带上了羞恼:“不行就算了。”
艾丽安娜红着脸从陆渊身上爬起来,心里暗骂自己先前的糊涂。
“行的!”陆渊慌乱中按住她,急急忙忙地变化出爪子,干净利落地用锋利将美丽的华服划开一个大大的口子。
丝线和金线交织编出的重叠布料再也没有支撑力从白皙瘦削的肩膀滑落下去,不等她发出惊呼,暴露在外的肌肤就被宽厚的怀抱重新温暖。
火光摇曳,窗外的皎皎月光模糊了树影,枝头的夜莺滴溜着黑曜石般的小眼睛外头聆听着娇软甜腻的细细呻吟。
忽而的狂风卷起了枝上为数不多的枝叶,夜莺惊吓地扑翅高飞,留下颤巍巍的枝丫被无情的冷风吹得咿咿呀呀。
大风直到东方微亮才堪堪停下,城堡的烛光也一一被宫里的仆人熄灭,耸立在城中心的城堡这才迎来了它一天中最安静的时刻。
艾丽安娜醒来的时候感到了一种束缚感,她不舒服地挪挪胳膊,却牵一发而动全身,细细密密的酸胀感让她皱起秀眉茫然地睁开琥珀般的双目。
“不再多睡会儿吗?”
还不等美人回神,低哑好听的男声就从她背后响起。
陆渊餍足地把艾丽安娜往怀里又搂了搂,低头轻嗅她颈间的淡淡香气。
在那个位置有一小块指甲大小的红色痕迹,是恶劣的私心促使他悄悄在她晃神的时候留下的属于他的印记。
狼人昨夜卑鄙恶劣的行径在艾丽安娜清醒的瞬间回放在她的脑海里,生气和恼怒瞬间占据了她的大脑神经,眼泪不听使唤地啪嗒啪嗒往下掉,叫原本满脸笑意的男人瞬间慌了神,手足无措地抱着她轻声哄着。
“卑鄙的臭狼!”娇滴滴又略微沙哑的声音叫陆渊的心尖尖打了个颤,他茫然地认下这个臭名,笨拙地用指腹揩去她脸上的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