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了宫殿,进入天子殿堂,屏退了所有人,然后把所有的烛火全都推倒。
火势蔓延,大火很快烧起。
恰如那日古家抄家,天子殿堂走水,百年宫殿付之一炬。
独孤卿被手下救下,毁了半边面庞。
消息传到西南时,顾非文皱了皱眉,“他这是在玩什么把戏?”
独孤映白久久未曾说话,只是突然问了一句:“春天是不是到了?”
顾非文答:“是啊,你看,窗外都开了桃花,开的还挺好的。”
顾非文改善了这里的环境让这里能够开花,种粮食,造福一方百姓,他心里自然是高兴的。
独孤映白没说话了,只是看着窗外开的艳丽的桃花突然想起京城诗阁花瓶里摆着的桃枝,还有在窗口看见的那一抹红衣。
他突然没头没尾地说了句,“非文,你比小时候倒是沉稳了许多。”
“啊?”顾非文有些反应不过来。
“你去过诗阁吗?”独孤映白突然面色变了。
“未曾。我以为在那儿斗诗不甚风雅,所以不曾去过。倒是我的二弟经常去,还封了自己一个诗王的称呼,引得别人到处喊他尸王。”顾非文语气变得沉重起来,“若是他还活着……”
独孤映白想起自己拦截到的那封信,和他模仿顾非文笔迹的事,没有再说了。
后来,独孤卿执意迁都,说北边风水不好,甚至当朝拿着刀抵在钦天监身上,让他照着自己的话说,将所有人当成了傻子。
后来都没有迁成,因为独孤映白和顾非文已经打了过来,他们是民心所向,几乎没有受到任何阻力就进了京城。
天子寝殿被烧,他们是在九皇子殿找到独孤卿的。
他在很认真地捏着一个娃娃。脚边还躺着很多残次品。
他见到二人带着兵马来了,也只是抬头看了他们一眼,温和问道:“可以等一下吗?我在捏娃娃,很快就好了。”
独孤映白走近他。看着他的娃娃说,“鼻子山根还要低一点,鼻头还要翘一点。”说着,就伸手捏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