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霜这话一出,所有人脸色皆是变了。
雪娘更是要扑了过去,她本意是阻止云霜说话,可却不曾想来不及阻止,所有事情都被抖落了出来。
“你撒谎,你是不是被人买通了,是谁买通的你,是不是傅禾菀?你敢污蔑我,难道你不怕死吗?”
云霜冷漠地看着雪娘发疯时,看到雪娘眼神中的杀意和胁迫,她沉声道:“云霜愿发誓,方才所言,句句属实,如果有一个字是假的,愿天打雷劈,至于雪娘口中提到的名字,云霜并不知道是何人!”
傅禾菀起身,“既然说到我了,那我便也要说一句了,那些燃香块运到府中,定然不会是雪娘亲自去取回来的吧,毕竟她这段时间身体病弱又挨了板子……”
崔氏也瞬间明白了傅禾菀的意思,“去将解语院的人全都带过来,每人都要问,有话说的赏,没话说的打!”
雪娘听了崔氏这话,瘫软着坐倒在地。
崔氏明显就是不信她了,但是因为她哥哥凌隽驰在,所以要拿出确切的证据来。
没多时,外面真响起了打板子的声音,一个老妪哭喊求饶的声音响起,喊着我说,我全都说。
吴妈妈招了招手,外头便拖进来一个颤抖着的妇人,正是吕贵家的。
“老夫人饶命,侯爷饶命,夫人饶命啊……”吕贵家的五个板子下去,就撑不住了,这时候也不想着什么首辅之妹了,保命才是要紧的。
“那些燃香是老奴帮着姨娘拿进来的。”
崔氏脸色发白,“你可收到这位云霜姑娘的信?”
“收到了,收到了,当时那信还是老奴给雪姨娘读的。”
“信里写了什么?”
“写,写了这燃香用多了,似是对身子不好,其余老奴记不清了,求夫人饶了老奴这条命吧,老奴全都是听雪姨娘的,才犯了糊涂,做了糊涂事。”
崔氏握紧拳头,“雪娘,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雪娘哭着磕头,“母亲,这是一个局,是傅禾菀做的局,雪娘没收到过什么燃香,也没收到过什么信。”
那信她可是让吕贵家的当时就烧了。
“信,有信的,当日雪姨娘让老奴将信烧了,可是老奴想着此举不妥,就将信留了下来。”吕贵家的婆子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
雪娘呆愣到原地,看到那封信的时候,浑身瘫软。
“我错了,是我错了,是玉姨娘,皆是玉姨娘做的,夫君最初闻的那燃香,便是玉儿在用着的。”雪娘哭的慌乱指认,又爬到了凌隽驰脚边,“哥哥,雪娘知错了。”
崔氏颤抖着看过信,她是怒极,恨不得杀了这个贱人,可又想到了她儿子毒入肺腑,哭出了声,“我的淮儿……”
傅禾菀拿过信,递给了广平侯。
广平侯捏紧了信,愤愤地看向了凌隽驰,“凌大人,方才凌大人句句呵斥本侯,是不是要包庇亲子,现如今凌大人又该如何说?令妹毒害小儿,凌大人是不是该给我广平侯府一个交代!”
凌隽驰笑道:“广平侯为何要问本官要交代?本官并未有意和广平侯结成亲家,她做外室之时,本官尚未与她相认,纳妾之时,本官也不同意纳她为妾,住进侯府,亦是奉太皇太后懿旨罢了,侯爷何故要我来给交代!”
这番话气的广平侯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
偏凌隽驰还在说,“按照我朝例律,该如何做,就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