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橙橙上学有一段时间了,跟郑疏影已经混得很熟了,两个人在学校形影不离,成了最好的朋友。
“疏影,你的脸我能治好,你下课跟我一起回家,我跟你号号脉,再给你开几副中药,吃完了脸上就不长痘痘了。以后我再给你做中药面膜,皮肤就会变的滑溜溜的。
我从小跟我师傅学医,你如果信得过我,下课了就跟我回家,我已经结婚了,我丈夫双腿残疾,我现在一直给他做针灸,现在初步判断已经有起色了,再往好的方面发展,我相信总有一天他会重新站起来的。”
郑疏影呆呆地看着唐橙橙,刚刚自己的同桌兼好友在说什么,说她可以治好自己的脸,朋友还是从小开始学中医,说我的脸针灸三次加上中药调理就可以恢复如初。
世界真的有这么好的事,不是跟自己开玩笑吧。她的脸还有的治,家里人还不得开心坏了。
父母为了她的脸,到处求医问药,中药西医看了个遍,都没有任何效果。把父母都愁死了,爷爷奶奶也跟着担心。
爷爷奶奶见过她没长痘痘的样子特别漂亮,心里叹息,妈妈有时候都急哭了,女儿这个样子下半辈子怎么办?爸爸就说治不好,就不嫁人了。养闺女一辈子,哥哥也这样安慰妹妹,大不了哥哥照顾你一辈子。
哥哥在京都上大学有一回带了一个朋友回来,朋友调侃哥哥说,哥哥是个大帅哥,妹妹却是个丑八怪,问他是不是从医院报错了,让他去找自己的亲妹妹,说着无心听者有意,哥哥当场发飙赶他回了学校。从那以后哥哥从不带朋友回来。不想妹妹不开心。
唐橙橙真的可以帮她治好脸上的暗疮吗?像做梦,狠狠了拧了一下自己大腿,好疼啊,不是做梦。这是第一个敢打包票可以治好她脸的中医。
西医给开了很多药膏来抹,没有任何效果,可医生给出的法子是,可能等孩子过了青春期就好了。
她知道是医生是没办法了,才说出安慰她的话。
同桌不是高三的学生吗?怎么还会是中医?她说可以治好双腿残废的丈夫,这么神奇?这同桌医术这么高吗?同桌就是个宝藏女孩她竟然结婚了,太不可思议了,结婚对她来说太遥远。
“你能治好我脸上的痘痘?”郑疏影不确定了问了一遍。
“对呀,你这个脸太严重了,得分两期治疗,先针灸再配合中药喝一个月,针灸三次就行,一个星期一次针灸,药得喝足一个月。第二阶段才是重中之重。等你喝了一个月的药,脸痘痘都慢慢淡下去,还剩下很难消除痘痘印,要配合中药面膜帮忙消痘痘印,这样差不多一个月就会恢复光滑的皮肤,跟没长个痘痘一样。”唐橙橙详细的解说。
“好!我去你家做针灸。”听到这些诱惑的词语,郑疏影不淡定了。天知道她多少想恢复这张脸。家里人为了她这张脸整日愁眉苦脸,到现在还在为她求医用药,妈妈听说哪里有治皮肤病的专家,就往哪里跑?因此花了家里不少钱。好在爷爷奶奶有退休金,要不然真不够她挥霍的。为了这张脸家里很多东西都不敢买,像洗衣机、冰箱。都说留下钱给她治脸,万一真治好了呢。
“那我下午就去吧,下课就跟你去陆家,很多皮肤科的医生都对我的脸没有任何的办法,如果你能治好我的脸,我会感激你一辈子的。”
很快到了下午,一下课,郑疏影着急忙慌拉着唐橙橙就跑,唐橙橙苦笑,这姑娘是高兴傻了吧。
带着郑疏影到了陆家,婆婆在厨房做饭,公公在客厅帮忙择菜。陆墨在锻炼身体,看到小媳妇回来正高兴呢,正迎面走来一个满脸暗疮的小女孩,是媳妇带回来了一个小女生,这应该是她那位新同桌吧。这姑娘的脸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难怪陆安安叫她丑八怪,还挺贴切的。
一张脸只看到了,两只眼睛。其它地方的皮肤全给暗疮盖住了,看不到本来面目。只能大概看到五官轮廓,就像媳妇说的,她的五官很立体是个标准大美女。难怪这姑娘会自卑,一个女孩子最重要的容貌都毁了,能不自卑吗?
唐橙橙给郑疏影介绍了起来,“这位就是我的丈夫,他叫陆墨,他现在的双腿慢慢在恢复中,假以时日很快就会站起来。”
郑疏影看了陆墨一下,长得很帅,就是双腿残疾,有点可惜了。唐橙橙说可以治好他,这样就不担心朋友的下半辈子被丈夫拖累。
郑疏影在唐橙橙耳边嘀咕:“那我怎么叫他呀,是大哥,还是叔叔?”
唐橙橙听到她的奇思妙想,突然大笑起来,“你这脑袋瓜在想什么呢?我们是同学,你怎么叫他哥哥,他是我丈夫,你叫哥哥不合适。还有叔叔这个特别的称谓,他就比我们大七岁,没到叔叔级别吧,我比你大两个月,你就叫他姐夫就行了。”唐橙橙给出最中肯的意见。
“姐夫好!我叫郑疏影,你可以叫我疏影,冒昧打扰了。”
“你好!以后有空多来家里玩,橙橙刚到省城没什么朋友,欢迎你到我家做客。”
陆之行知道家里来客人了,走出门迎接,被对面的女孩子吓着,呆呆地注视着郑疏影,这女孩的脸是被烧伤了吗?怎么看着那么恐怖?他不能表现出来,免得伤了姑娘的自尊,马上转移话题。“橙橙啊,来客人了吗?快进去坐。”
婆婆王英听到有客人到,立马就出来迎接。但看到郑疏影的脸也不淡定了。这女孩毁容了,怎么那么严重?难道是儿媳妇带回来医治的,不再多想,笑着打招呼,“同学你好啊,来家里做客,就跟在自己家一样,不用客气。”说完跑回厨房,她得压压惊,这姑娘的脸确实挺吓人,家里也不得愁死,姑娘的容貌是最重要的。
儿媳妇能治好这姑娘,也是功德一件。这姑娘的脸不治好,是家里一大难事,以后是很难嫁人的,瞅着就糟心。
唐橙橙把她带到客厅,开始测脉,这一只把完,又换另一只,走进房间把银针拿了出来,开始给郑疏影扎针。
“别怕!不疼的,要实在害怕就闭上眼睛。”唐橙橙安慰的说道,开始闭目养神准备扎针。
一下子功夫,郑疏影头上全扎满了针。看得让人头皮发麻,婆婆王英不敢看灰溜溜跑回厨房做饭了。
快吃晚饭的时候,陆安安终于舍得回来了,不知道跟谁出去玩。唐橙橙回忆往事知道李美娇过段时间就会动手,准确时间不太记得了。好像是李美娇订婚前后吧,那时陆安安已经辍学,在家疯疯癫癫的,到底是哪个时间段,不管了,等李美娇订婚就密切关注她吧,这辈子不能让陆安安出事,陆家人会疯的。
陆安安那么晚才回来一定是去找李美娇了,看到了她那开心的模样,肯定是李美娇送了她什么礼物,这姑娘怎么永远不长心眼,一定要等出事了,才知道后悔莫及吗?那就来不及了。婆婆前段时间刚敲打完,没几天又跟李美娇出去了,李美娇老是拿些小恩小惠贿赂小姑娘。这次发卡,下次丝巾,都是些不值钱的玩意,可陆安安就吃这一套,真是无语。
陆安安心情很好,美娇姐姐送了两个很漂亮的发夹给她,她可喜欢了,是上海那边过来的新品种,洋气、潮流还特好看,带上特有面,不敢告诉家里人,她跟李美娇来往,她偷偷把发卡藏在书包里,不让家里人发现。
唐橙橙在给郑疏影开药方,喵了喵陆安安,也不再理会,安心的在写药方。
唐橙橙开完药方,嘱咐郑疏影该怎么熬中药,药渣又怎么用?
让她等下回家路上去在大药房买药,就是婆婆经常去的那家店,那家店的药不错,货真价实,价钱还不贵。
陆安安看到郑琉影在她家,脱口而出就想叫丑八怪,刚开始说了丑字,被陆墨瞪了一眼,立马把剩下两个字咽了回去。
当饭菜全部摆在桌子上,郑琉影拿着药方立马告辞,“叔叔、阿姨再见!姐夫再见!我先回家了。”
“同学,吃了晚饭再回去吧。”
“不用了,阿姨,我家里人等着我吃饭呢。”郑琉影说完就跑了。
走出陆家往药铺走去抓药。没多会郑琉影就回家了,手上拿着中药包,家里人看到这些都急坏了,以为她生病了,着急的汗都出来了。
郑疏影不疾不徐地开口“妈妈帮我熬中药,这个药是给我治脸的,三碗水熬成一碗,药渣不要扔直接放凉,我要拿来敷脸。”
“哪来的?你自己找中医看的,怎么没跟妈妈说,妈妈陪你一起去。”郑妈妈责怪女儿不让她陪着一起去。
“我同桌开的,她是中医师,她说可以治好我的脸,我相信她。”
“不行!不行!我不同意。万一出了什么问题可怎么办。今天先不给你熬,等明天妈把药方拿到中医院,给李大扶瞧过才安心。”郑妈妈可不敢拿女儿的健康开玩笑。
一大早郑妈妈就骑着自行车去中医院,找她的朋友李大夫帮忙鉴定一下药方。
李大夫看到药方很惊讶,这药方开的妙啊,用药大胆,而且很创新,忍不住就问:“这是哪位老中医开的,应该还配合了针灸,说不定疏影的脸真给这位老中医大夫治好。”
“你没骗我?这药对我女儿的脸真的有用?你不是说我女儿的脸没有办法了吗?”郑妈妈焦急的问,想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也不是说绝无可能,这得看怎么治,这位坐堂大夫看行医资格不低吧,有机会让疏影帮忙引荐一下,我想请教一下医术上的问题。”
“这是我女儿的同桌给开的,我有点害怕这药对我女儿有害处,所以急急忙忙的找你鉴定。”
“你女儿的同学,和琉影同岁,这不可能?能开出这药方的绝不是泛泛之辈,一个小姑娘开的,这怎么可能呢?别开着这种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