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心怡找到了想要的书,不仅仅是跟中医有关的书,还有一些记录着做手工的,比如怎么打制金银首饰这种。
还有食谱、习字帖,以及藏在某块小板凳里的银针,就是中医针灸用的银针。
还找了几个折断的毛笔,笔头保存得都很好,有两根还是玉质的,可惜断了,断的那部分没有找到。
最后她又捡了个大妆奁回去,这回的木头是酸枣木的,做工没那么精致,却很扎实。
重量告诉她,这里面或许另有乾坤,于是她把一个生了锈的,用的只有一小半儿大小的?头放了进去,这东西是铁的,也很沉。
又找了不少报纸和小人书放上,都是压秤的东西,希望看门的大爷能成功放行。
当然了,那不好拿出去的宁心怡依旧是收进了空间,打算临走前再找个地方扔下几毛钱。
唐铭也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反正有点儿铁的东西他都捡来了,哪怕是包了一圈薄铁皮的棍子,也将铁皮弄了下来。
还捡了一个生锈的铁盒子,笨重得可以。书籍也找了不少,反正把那个小背篓塞满了。
看门的大爷看他们买得多,也没有违禁物品也很开心。大方还给便宜了两分钱。
这次宁心怡在大爷经常走的地方悄悄放下了五毛钱,她往空间放的东西还挺值钱的。
她也不差那几毛钱,白拿总归不好的。
远离废品站,二人将显眼的东西悄悄收进空间,只留了报纸和小人书,便脚步轻快地赶往牛车。
牛车这边,宁远山的爷爷奶奶也到了,三个老人家正在说着今天采买收获。
村里人也陆续来了,他们也很给宁外婆面子,虽然是看在唐铭的份上,都很客气。
来公社的牛车一般都是来多少人,回去的时候还是多少人。要是来的时候就坐不满,回去也可以拉几个顺路的人。
可今天的牛车是满满的,回去肯定坐不下多余的人。
谁知孙雪也在今天出院,扶着刘大山的手可怜巴巴地看着坐牛车的人。
“各位婶子大娘行行好吧,我这刚出院,身子还不爽利,谁能给个座呀。”孙雪眼泪汪汪地说。
车上的人谁也不想应下,要是给了自己可不得走回去?
没人理她。
孙雪看向赶车的赵二爷,又狠狠地拽了拽刘大山的手。
刘大山恳求道:“二大爷,能挤挤不?只要我媳妇上车就行,我跟着牛车走。”
赵二爷道:“你们咋不早点儿?这车满了。”
他也很为难的,要是谁来晚了都要硬是让人家下车,这也太不讲理了吧?
孙雪低头,眼泪哗哗地流。
刘大山道:“我媳妇她小产了,今天才出院,实在是不能走路回去,要是平时我们就走了……”
牛车上的人都露出同情的神色,但让他们让出座来,那是不可能的。
宁外婆和大宁家的两个老人家也没吭声,他们这么大岁数了,坐个牛车不为过吧?
车上可有的是比他们年轻的人,该让座的也不应该是他们。
再一个就是,如果今天他们让了,明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