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宁心怡也没多问,只道,“不要放过黑子这人!”
唐铭点头,“放心吧,放长线钓大鱼罢了。阮香云身边还有一个钱川,这人也不是个好东西。”
“要是他们能反目成仇就好啦。”宁心怡喃喃自语,这可是她一开始就想废了的人。
唐铭抱了抱她,“总有机会的。”
然后两人便说起了他们的鸡蛋生意,别看每天进账也就是几块钱,但是一个月下来也有百十块的进项。
宁心怡美滋滋地说:“要是这生意咱们能做上几年,那就好啦。”
等到恢复了高考,又能光明正大做生意后,就有启动资金了。
说不定还能在京城那边买套房子呢,就算是不住,等着升值也能一辈子不愁吃喝了。
到那时她就可以守着自己的小蛋糕房过悠哉日子了吧?
为什么是小蛋糕房,她觉得这是消耗忌惮最好的地方。
等有了奶牛,还可以自己做各种奶制品,都是无本买卖呀。
宁心怡越想,脑洞便越大。
蛋糕房赚不赚钱没关系,她可以空出时间来学习各种各样的生活技能。
比如绣花呀,做手工呀,她一定把外婆会的那些都学会。
宁外婆是真的手巧,花绣得好看,也会各种老手艺。
只是那些老手艺,现在要么被打成了老封建,要么就是小资情调,人人避之不及。
“唉!”宁心怡忍不住叹气,这年头断送的传承太多太多了,她都想学。
可也知道根本学不过来,想到上辈子那些老病友们追忆往昔时的样子,她现在体会到了。
那是一种,明明看到过,喜欢过,也很想学,却因为种种原因不敢尝试,然后这些东西就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消失,再也见不到了的感觉。
“呜呜!”宁心怡也心痛起来,钻进唐铭的怀里不出来了。
唐铭被她这一哭整得不知所措,“怎么了?”
难道是他说错了什么?
他深刻反思,好像没有吧?
保密的事情是万万不能说的,哪怕是媳妇也不能讲。
这是原则问题。
不单单是为了案件,也是为了媳妇的安全。有些事情知道得越多越危险。
宁心怡闷闷地说:“我发现我想学的东西太多了,可我现在还没有一点儿头绪,我怕那些老手艺会在这个年代断了传承,我就……”
唐铭懂了,“你就越想越难过,然后哭了?”
宁心怡抬头,“没哭!”
确实没哭,她就是做做样子。
唐铭看她眼睛确实没红,也笑了,紧紧抱住她说:“你想学什么就去学,反正咱们又不缺吃穿。只要我还在咱们大队一天,就没人说三道四。”
宁心怡知道他的意思,她之所以能在村里过得这么舒坦,跟唐铭在这边有很大关系。
要是没有唐铭的话,她或许也能过得不错,但肯定得应付那些村里不怀好意,暗戳戳想打她主意的人。
别看知青点里的女知青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可那些男知青家里也是有条件好的,他们也都没在外面盖房子不是吗?
还有谢兰兰,宁心怡对她的来历也了解得差不多了,这人也只敢将小房子盖在知青点里,不敢出来单独盖。
就是怕村里别有心思的人把主意打到他们身上,到时候,失财又失身那才是最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