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哎呀!”
两声惨叫同时响起。
宁心怡站在边上呵呵冷笑,粪桶打人还真解气。
粪桶重重地砸在那个赵小河的身上,桶里的粪水渣渣直接甩到离他最近的阮香云身上。
要说疼,赵小河身上是真疼。
粪桶本身有点儿重量,再加上宁心怡的力气,砸得赵小河的胳膊都抬不起来。
要说恶心那也是真恶心,粪水渣渣甩了阮香云一头一脸,也不知道有没有沾到嘴上去。
不过,看阮香云吐的那个劲儿呀,估计是碰到了。
宁心怡恶人先告状,“姓阮的,没想到你会到处坏我名声。我啥时候欺负你了?你可得给我说清楚了。
还有你,赵小河,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话里的阴阳怪气儿。你愿意给姓阮的献殷勤我不管,但是别拉踩我!”
阮香云恶心地直吐,她想就这么晕过去,真是太丢脸了。
赵小河捂着胳膊疼得哇哇叫,“你这个,这个虎了吧唧的娘儿们,你给我等着,给我等……”
“砰!”又是一粪桶。
阮香云再次被淋到了,两眼一翻就要晕倒。
宁心怡道:“你要是敢晕,我就敢往你头上倒粪!”
阮香云硬生生忍下了,“宁心怡,你这未免太过分了吧?”
宁心怡看围上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便大声道:“我过分?那咱们就来掰扯掰扯,到底谁过分。”
她把自己听到的原原本本说了一遍,看向搭档大年婶子,“婶子你说,这两人该不该抽?”
大年婶子今天也挑粪呢,难得小姐妹儿这么需要她,当然得配合了。
“该抽!”大年媳妇哼道,“赵小河,你这个瘪犊子,又往女知青身边凑了,看我不跟你娘告你状,让你娘抽烂你的腿!”
赵小河一下子就蔫儿巴了,“我,这不关我的事,是阮知青在我耳边说这说那的,要不是她,我会那么说?”
宁心怡眉头一皱,“这人咋这么怂呢?”
大年媳妇啧啧,“小宁知青,你这就不知道了吧,这赵小河的爹赵大河就是个怂货。生的儿子能有多好?有贼心,没贼胆儿。”
宁心怡笑了,“听到了吗?姓阮的,你这回没找对人呢。”
然后对赵小河说:“赵小河,今天这顿打应该能让你长长记性吧?
可别什么人的都敢上去献殷勤,被人当枪使了吧?”
大年媳妇道:“可不是?小河啊,等下工了婶子就去跟你娘说说话,让你娘好好地教教你。给人当枪使,就要有被打的准备。”
赵小河缩着脖子,不敢说话,她娘才是真的虎,能拿着扁担把他和爹揍得起不来。
宁心怡又冲看热闹的人说:“都散了吧,没啥好看的。”
说着默默地去把粪桶收了回来,跟大年媳妇一前一后地又走了。
她现在心情不错,感觉还能再挑一担粪。
特别是看阮香云一脸要晕不晕的样子,心情更美了。
“大年婶子,咱们再去挑一担吧,我觉得挑粪这活儿也不难。”
“可不是?”大年媳妇道,“庄稼一枝花,全靠肥当家。肥是啥,肥就是咱们挑的粪。没了这个咱们都得饿肚子。”
宁心怡点头,“婶子说得对极了。”
“走,挑粪去。”大年媳妇哈哈笑了。
剩下阮香云一脸怒火地看向赵小河,后者吓了一跳。
那张温柔的脸怎么变得这么吓人了?
不行,这也是个虎娘儿们,溜了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