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随之而来的一声惨痛的叫。
蒋初初迅速躲到了居委会大婶身后,似被吓得不轻,紧抓着王大婶的衣服。
真是个小可怜。
“贾秀珍!你干吗,瞧把孩子给吓的。”
贾秀珍扶着迅速发青肿胀的手背,不敢相信地看着蒋初初,这个孩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狠了!
她气得牙痒痒,忍受着手中的剧痛,扯出了一个笑:“初初,是你妈妈把你托付给我的,你必须和干妈回家。”
“这才是我家!”
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蒋初初直直地凝视着贾秀珍的眼睛,灵眸满是讥讽,笑得似一朵花。
贾秀珍呆愣在原地,揉了揉眼睛,肥胖的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听见没!去派出所!”
在一群人的驱赶下,贾秀珍迷茫地让人拉着,举着肿胀的右手,豆大的眼睛写满了不甘,直勾勾盯着藏在人背后的蒋初初,张了张嘴,似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嘴都在颤抖。
贾秀珍丈夫倒是嫌丢人,脸色铁青,站在原地低头不语。
“别磨叽!快走!”
很快,贾秀珍和何东升被几位居委会的大爷推搡着出了门,去了派出所。
几个婶子留下来安抚了蒋初初几句也离开了。
门被合上。
偌大的房子变得空荡。
忽然响起了清脆的笑声,蒋初初蹲在木制沙发一角,浑身颤抖,笑的肆意。
这么简单,她就摆脱了何家……
上辈子的她就像一个笑话,被困在何家整整十年,每次逃走,都会被他们抓到,现在,就这样……摆脱了?
笑声在继续,泪水流淌过干涩的唇,勾起一片讽刺。
没有完,不会结束,做错了事就要付出应有的代价!
派出所只是个开始……
不知用了多久,蜷缩在沙发上的人儿站了起来,在房子里转了一圈。
两室一厅,算不得大,装下两个人足够了。
蒋初初自小没有父亲,从小与妈妈相依为命,妈妈的去世,对此刻的她来说,已经十分遥远了,她顾不得悲伤。
好好活着才最重要,蒋初初来到主卧,翻箱倒柜。
许久,她只找到了两张20元,一张10元,一张5元,其他的都是1元的票子和5毛的硬币。
总共八十二块五毛。
蒋初初手握着一沓钱,陷入了沉思。
没有钱,怎么继续上学?怎么去繁华的京市找沈纪年?
现在她连温饱都成了问题,妈妈得了癌症去世后,花光了所有,只给她留下了八十二块五毛。
一阵手机铃声拉回了她的思绪。
这是她妈妈蒋女士的手机,是这些年流行的翻盖按键手机,也是蒋女士给她留下唯二有用的东西。
上面显示的是班主任!
她接通电话,并没有急着开口。
反倒是电话那头传来了声音:“是蒋初初吗?”
“是。”
“今年的学费,老师已经帮你拖延两周了。本来以你的成绩,是可以免交学费的,可上学期你一直照顾妈妈,期末考试都没参加,所以免学费的名额也就没有你……学费再不交,恐怕就不能来学校了,你的学习这么好,可不能放弃呀……”
默默地挂断了电话,蒋初初盯着手机看了很久。
一中是县里的重点私立高中,按年交学费,要凑齐6000元。
可现在,她手里一百块都没有,连温饱都成了问题。
蒋初初脑海中回想着各种能赚钱的办法,直到所有的想法被一一排除,灵眸才露出了一丝迷茫。
借钱?卖房?
没等她想到一个可行的方法,心口就猛地一痛,这并不算什么,上辈子的心脏病可比这疼得多。
可持续不断的酥麻疼痛让她呆住。
不一样!
眼睛似被蚊虫叮咬了一般刺痛。
蒋初初下意识闭上了眼,当再次睁开,瞳孔紧缩。
闭眼,再睁开。
一样的结果!
浮现在眼前的是一朵洁白胜雪的荼蘼(tui)花。
还有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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