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兮看向窗外，没回话。
厉斯凡道，“我到时完全可以说厉斯赫想诅咒奶奶下地狱，不得超生，毕竟这是祭奠的日子才过去没多久，这个脏水完全可以泼，简直就能将厉斯赫定在不孝耻辱柱上。”
“这个你看着办。”
“对了，这视频是你发的？”
“既然大房跟踪我们，那我也同样派人跟踪他。”
这时，顾南城的电话打了过来，“我在公司底下呢，下来吧。”
“好。”
挂了电话，鹿兮道，“先走了，顾南城找我。”
“慢走。”
厉斯凡看着鹿兮离开的背影，这女孩真是不简单，不仅聪明了得，还拿捏了顾南城这么久。
甚至......
之前还传出了和厉斯寒的绯闻。
当时厉若雅说的那么笃定，不像是假的啊，不会真跟厉斯寒有一腿吧？？？
......
“你怎么来了？”鹿兮走到公司楼下，看着倚靠在车门旁的顾南城。
“过来接你啊。”顾南城微微挑起眉梢，“厉斯赫上热搜的事情是你做的？”
“是啊，你觉得厉应淮会怎么惩罚他啊？”
鹿兮是知道厉应淮这个大魔头不顾及亲情，手段残忍，却公私分明，不会特意偏向谁。
“绝对不会轻。”顾南城笑道，“有报仇的爽感吗？快乐吗？”
鹿兮眉目清冷，神情淡淡，她其实一点都不快乐，心里就像是压了一块石头，她想：要是母亲在就好了，要是母亲没死就好了，以前在韩家的时候，她很羡慕韩美心有一个事事顺着她的母亲。
顾南城察觉到眼前人的落寞，“不开心？”
鹿兮摇了摇头，鼻尖酸酸，似是被什么东西戳中了心里的柔软之处，卸下了一身刺，像一个无助的小女孩。
“报复了大房不开心。”
“当然开心。”鹿兮笑了，噙着一丝苦涩，“我只是想我妈妈了。”
顾南城牵起她的手，“你妈妈在九泉之下，一定会为你感到欣慰。”
“她不仅不会欣慰，还会很生气。”鹿兮垂着眼眸，羽睫遮住了她落寞的眼神。
“她难道不会觉得你很聪明，将大房的人耍的团团转吗？”
“她不想让我报仇，不想让我参与进来的。”
说着，眼中滚烫的泪流了下来，嗓音沙沙的。
顾南城指腹擦掉了她脸颊上的泪珠，那个盛气凌人的小姑娘像是在这一刻，原形毕露，脆弱的像温室里最娇嫩的菟丝花。
他将她搂在怀里，“想哭就哭，别憋着。”
鹿兮想挣扎，但是无力，“要是身体的蛊毒解不了了，我下去陪妈妈也好。”
“你说什么混蛋话？”
顾南城声音沉了下来，教育她，“人死了，就是失去了意识，彻彻底底的消失了，反而活着人，在意你的人，更痛苦。”
“说大道理就说大道理，你抱我干什么？”
“你是我女朋友，不能抱？”
“大庭广众之下，还是要注意一些比较好，显得我有些轻浮。”
顾南城松开了她，嗤笑，“没良心的，我就活该安慰你。”
鹿兮双眸里点缀着细碎的笑意，好像刚才那个伤感的女孩不是她一般。
顾南城牵着她，“走，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我想吃炸鸡，喝奶茶。”
“满足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