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斯寒切蛋糕的手顿住,“你母亲是时雨?”
“嗯。”
“知道。”厉斯寒嘴角漾笑意,“她跟我母亲是朋友,关系很好。”
鹿兮双眸一亮,“真的啊。”
“她们当初是结伴来厉家的,一个给厉若雅当古筝老师,一个给老头子调养身体。”
“那你见过母亲。”
“当然见过,那时候你都还没出生呢。”
鹿兮感慨道,“那咱们两个好有缘分啊。”
厉斯寒深邃的双眸折着光芒,“你母亲当年说过以后要是怀女孩就许配给我。”
“空口无凭,我不信。”
“我没跟你开玩笑,她真的说过。”厉斯寒笃定道,他真的没想到小东西竟然是时雨的女儿。
“那你知道我父亲是谁吗?”鹿兮询问道。
“我没见过,你母亲也没提起过。”
厉斯寒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蓦地,记忆的洪水倾泻而下,“在你满月的那天,时雨抱你来厉家,她去给厉若雅上课,还让我看管你一阵子。”
鹿兮一惊,原来那个时候就跟厉斯寒有过一面之缘了。
可惜了,她八岁之前的记忆,只记得一些片段而已,剩下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厉斯寒笑了,“小东西,你当时一见面就送给我一份大礼。”
“什么大礼?”
“刚抱你就往我身上尿尿。”
回想起那时候,8岁的厉斯寒对小鹿兮嫌弃的不行,要不是为了花洛晚的嘱托,要照顾好时雨,以他当时的心态,抱都不会去抱。
那段时间,厉若雅要参加国际比赛,所以时雨根本就抽不出工夫去照顾小鹿兮,只能交给厉斯寒了。
那时的厉斯寒势单力薄,不受厉应淮的宠爱,连佣人都窃窃私语的冷嘲热讽,说他是连亲生父母都嫌弃的孩子。
厉斯寒不屑去吩咐佣人,只能独自照顾小鹿兮。
换纸尿裤,喂奶粉,边照顾边嫌弃,恨不得丢出去。
小鹿兮哇哇大哭,他就冷着脸的抱起来哄。
虽嫌弃,却照顾的很到位。
后来,时雨把小鹿兮接走了,据说是送她父亲那里生活。
厉斯寒死要面子,高冷的很,明明舍不得,嘴上却说磨人精终于走了。
偶尔还有意无意的向时雨打听小鹿兮还回来吗。
时雨笑着说不会再来了,你想她?
厉斯寒却说,不想。
鹿兮想想往人家身上尿尿的那个场面,就窘迫的不行,“你骗人,空口无凭,我才不会相信。”
“当时我就应该把那个场面给录下来。”
“那我之前是鹿兮吗?”
她记得,鹿兮这个名字为了躲避追杀,被洗了记忆才起的。
“叫黎染”厉斯寒道,“你父亲姓黎?”
“不,这个是我母亲原来的姓氏,她是后来隐姓埋名叫时雨的。”鹿兮笑道,“原来我是随母亲姓,黎染,好好听的名字。”
“现在的也不差。”厉斯寒靠近她的耳边,挑逗道,“用不用我帮你回忆回忆你婴儿时期的样子?”
“不用!”鹿兮说的斩钉截铁,黑历史,绝对的黑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