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斯寒脸色缓和了很多，将手里那袋零食递给了鹿兮，“让我买来给她吃的？”
“咱们三个一起吃。”说着，便看向厉若盈，“好好练才会有吃的。”
厉若盈乖乖点头。
“你是不是悄悄来的？”鹿兮不放心的问。
厉斯寒认真道，“是悄悄的。”
鹿兮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满意道，“这才乖。”
这个动作，厉斯寒身体一僵，微微颔首让她摸，“你给老头子准备了什么礼物？”
鹿兮将桌子上的刺绣拿给他看，“比我给你的那个香囊差远了。”
闻言，厉斯寒嘴角噙笑，那阴郁的剑眉似荡起了柔柔涟漪。
.......
转眼就到了厉应淮寿辰。
偌大的宴会厅仿佛一眼望不到尽头，歌台舞榭，月殿云堂。
来往的宾客穿着光鲜靓丽。
鹿兮站在不起眼的角落里，身后跟着楚森，由于他脸上的染料没有洗掉，最后戴了一个黑色的面具。
鹿兮转眸看他，安慰道，“你这个染料半个月后就会消失的，没什么危害。”
“嗯。”
一个简简单单的嗯，冷冰冰的，包含了很多怨气。
鹿兮能理解他，毕竟这几天受到了佣人诸多方面的开玩笑。
楚森想去找顾倾雪算账，可恰好她离开了，这回算是让人家阴了一把。
这时，厉若雅走了过来，身后还跟了她的朋友。
又来了！
阴魂不散！
鹿兮暗暗吐槽着，嘴角噙着虚假的笑意，“厉小姐，好像很喜欢我。”
厉若雅一愣，随后笑道，“此话怎讲？”
“凭感觉。”
“主要还是欣赏鹿小姐的才华，身上流露都是贵族小姐的气质。”
说着，便向身边的朋友介绍鹿兮，“这就是我跟你们说刺绣很棒的那个女孩。”
其中一个穿香槟色礼服的女人，叫李乐，她早就了解过鹿兮这个平民的身份了，语气有几分不屑，“现在哪个贵族小姐不是娇生惯养的，女工的活不都下人的干的吗？”
讥讽的意味很明显。
厉若雅用胳膊碰了她一下，替鹿兮辩解道，“鹿小姐是身上散发着贵族高雅，会女工的活只能说她多才多艺。”
“可是厉老爷子的寿辰送刺绣真的有些寒酸......”说完，李乐做恍然状，似是反应过来什么，忙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忘记了你送不起贵重的礼物。”
厉若雅道，“鹿小姐，我这个朋友情商低，不会说话，你别往心里去。”
鹿兮看着她们俩一唱一和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不就是故意合起伙来嘲讽她的吗？
回怼道，“厉小姐，你以后还是离我远点吧，我怕你身上的病气传染给我，还有你朋友身上的晦气。”
闻言，厉若雅脸色一僵，勉强维持着笑意，“鹿小姐，她就是心直口快，说话不过脑子......”
鹿兮已经转身离开了。
与此同时，厉斯寒坐在远处，视线一直落在鹿兮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