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放学回来,我刚骑车到了镇子口,便看见妹妹迎面跑来,为了躲闪她,我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干什么呀,阳阳,你跑这么快干什么?”我从地上爬起来,边扶起车子边埋怨她。
“哥,不好啦!”妹妹慌慌张张地告诉我,“你快到子芯姐家看看吧,刚才我看见苇苇坐在门口哭呢,可伤心了!”
“你没问他怎么了?”我疑惑地问。
“问了,他也说不明白,好像他家赛虎怎么了。”
“我去看看!”我一抬腿跨上车子飞蹬着。
“等等我呀,哥!”明阳在后面追赶着我。
很快来到你家门前,苇苇仍坐在门口哭,你蹲在他面前竭力哄他。
我把车子一扔,问:“子芯,怎么了?苇苇哭什么?”
“没什么。”你瞅了我一眼继续哄苇苇:“好弟弟,别哭了,听话啊!”
“出了什么事了,你告诉我呀!”我知道一定有事,着急地催促。
“真的没什么。”你还想隐瞒。
“姐,怎么就没什么?你为什么不告诉明晖哥。”子葳在门口出现,沉着小脸说。
你喝住子葳,不让他告诉我出了什么事。
我不管你,一把拉住子葳问:“子葳,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你瞪着你弟弟。
“姐,我不管,我一定要告诉明晖哥。明晖哥,我家的赛虎被人抢走了!”子葳气呼呼地对我说。
“赛虎被人抢走了?谁抢的?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惊讶地问。
“是鲍进宝带着两个人来抢的,就今天下午的事儿,我是放学回来后才知道的。”
“鲍进宝?”想到这个横行乡里的小无赖,我便气血上涌,“他凭什么抢你家的赛虎?”
“我这么问他了,”子莲也在门口出现,“我说你凭啥抢我家赛虎,他说他乐意,然后他就动手抢,他们三个男的,我和妈妈、子荷,还有子苇,根本抢不过他们!”子莲说着哭了起来。
“他们抢了赛虎,还打妈妈呢!”苇苇抹着眼泪说。
“打了妈妈好几拳!”子荷也从院里跑到门口补充。
“什么?他们还打人?”我气愤至极。
“那赛虎咋不咬他们呢?”随后追来的明阳问。
“他们一棒子把赛虎打晕了!”子莲越说哭得越厉害。
“明晖哥,我要我的赛虎!我要我的赛虎!”苇苇拽住我哭叫。
子莲、子荷也嚷着要塞虎。
“鲍进宝,你欺人太甚!我找他算账去!”我推开身边的孩子们便走。
“明晖!”你追上我拦住,“你别去!”
“你别拦我,我一定要去讨回个公道!”
“我就知道告诉了你,你一定会发脾气,明辉,你别去惹事了!”
“我惹事?这怎么是惹事呢?他鲍进宝欺人太甚,咱们就应该跟他评评理去!”
“我爸我妈说了,狗抢就抢了吧,吃点亏就吃点亏吧,他鲍家有靠山,咱惹不起!”
“不行!”我坚决反对,“凭什么咱们的狗他说抢就抢?凭什么咱们必须吃亏,他占便宜?受了欺负,为什么不反抗、反而要隐忍?他有靠山?他有什么靠山?不就是他舅舅是镇长吗?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他做错了事,谁也别想袒护他,我一定要去找他讨回个公道!”
我推开矛盾重重的你,大步流星地走向鲍家,子葳等人都跟了过来,你也只好追上我们。
很快到了鲍家门前,我叫着鲍进宝的名字用力砸门,好久也没有人回音。
莫非他自知理亏,不好意思出门见我们?这种可能性千分之一都不到,这个小无赖从无悔过之时。
就在这时,隔壁院里探出一个妇女的脑袋问:“找谁呀?都不在。”
“鲍进宝去哪儿啦?”我气冲冲地问。
“好像是上镇中心街的饭店吃饭去了。”
我听了,马上带着大家向镇中心街走去。
在中心街的一家饭馆里,我们找到了喝的面红耳赤的鲍进宝。
他见咱们进来了,不屑一顾的继续和另外两个人吆五喝六。
“鲍进宝,怪不得你旷课,原来到这儿喝酒来了。”我走上前一步说。
“咋的?我喝酒你还管的着啊?”他瞅瞅我,伸手从盘子里拿了一块肉,咂咂嘴说:“这狗肉真香!”
“啊!赛虎!赛虎!……”孩子们扑上去,围着桌子哭叫起来。
苇苇突然奔向鲍进宝,抡起小拳头边打边叫:“还我赛虎!还我赛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