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芊葇可没打算放过谢守良一家子,当下扯唇讥诮道:“镇南侯府可真是好能耐啊!前有谢芜莜、谢银朱,如今又有谢如锦、谢璎珞。大庭广众之下不顾廉耻,聚众淫乱,本县主都要怀疑,不知是镇南侯府的家教堪忧呢,还是贵府的风水不好呢?”
谢芊葇气势十足,一字一句,嘲讽味十足,谢守良只觉自己的一张老脸,好似被人用脚按在地上使劲摩擦,生平第一次尊严受到如此暴击。
谢守良瞬间觉得胸口一阵翻江倒海,却咬紧牙关拼命扛着。
“辰王,本县主要举报镇南侯府谢璎珞投诚元昭国公主,本县主有人证物证。”谢芊葇底气十足地开口道。
谢守良乍然一听,只觉好似被重锤迎头击中,脑袋嗡嗡地响个不停。
胸中的那抹不适感越发强烈了,终是气急攻心,忍不住喷出一口老血,继而整个人的精气神瞬间萎靡下去,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岁。
秦氏和芸姨娘、晴姨娘眼疾手快地扶住摇摇欲坠的谢守良,吓得一阵手忙脚乱。
眼见谢守良双眼一黑,就要晕死过去,谢芊葇不待秦氏等人反应,手中银针在谢守良的某个穴位快速地扎了一下。
芸姨娘率先跳脚,咋咋呼呼地吼道:“啊……你竟想谋杀侯爷!你好歹毒啊!”
秦氏、晴姨娘顿时也是十分警惕地瞪向谢芊葇。
有大周第一权贵辰王在旁,她们对谢芊葇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谢芊葇冷眸扫了一眼芸姨娘,芸姨娘瞬间觉得一股寒意直戳心窝,登时不敢吱声了。
谢芊葇冷笑道:“本县主只是用针刺穴,阻止侯爷晕过去而已。”
芸姨娘闻言,脱口便道:“你会这么好心?”
“本县主当然不会这么好心。”
谢芊葇顿了顿,点漆般的冷眸泛起玩味的笑意。
“因为本县主接下来要说的话,可能打击会更大,本县主害怕侯爷承受不住……”
“你还要说什么?”
谢守良刚缓过心神,乍一听到谢芊葇的话,眼皮跳动,满是戒备地看向谢芊葇,心里早已慌得六神无主。
现在他一看到这个逆女,心里就一阵发憷。
他总觉得这个逆女邪乎的很,一张口准没好事。
果然,下一瞬谢守良就验证了自己超准的预感。
“谢璎珞勾结元昭国,罪无可恕。而谢璎珞出自镇南侯府,就不知侯爷是否清白了,也不知谢璎珞此番所为是不是侯爷授意的呢?所以侯爷也难逃谋逆之嫌,还是得好好调查一番。”
此话一出,谢守良只觉得耳朵里一片嗡嗡声,仿佛有一面铜锣在他脑袋里轰鸣。
继而,他浑身发冷,绝望得像掉进了没底儿的深潭一样,万念俱灰一般。
看着谢芊葇泛着冷意的笑容,他只觉阴森无比,好似地狱狂魔般骇人,吓得后背瞬间生出冷汗。
这个逆女将谋逆的帽子扣在他头上,他就知道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