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溪村歇了一晚,翌日天刚蒙蒙亮,谢芊葇和君奕辰便继续赶路了。
快到正午之时,二人终于赶到了凤鸣山。
连绵的青山一眼望不到头,重峦叠翠,遮天蔽日。
二人这下犯了难。
当初红楼门只打探到玉虚子隐居在凤鸣山一带,但是具体的位置就不得而知了。
偌大的山脉究竟上哪里寻人,倒是个难题。
于是二人出动了所有隐卫,誓要将整个凤鸣山翻个底朝天。
寻了两日,附近的山脉都寻遍了,仍是一无所获。
第三日,所有隐卫深入山林搜寻。
二人也没闲着,专往深山大泽里转悠,想碰碰运气。
可是跑了快一天了,仍然毫无头绪,二人难免有些泄气。
山腹之地,绝壁耸立,溪涧成瀑,荒草一人多高,哪有一丝人烟。
就在谢芊葇和君奕辰打算无功而返时,猛然看到前面的湖泊前有个头戴斗笠的老头正在垂钓。
二人面色一喜,急忙赶往湖边,到了跟前等看清老头的尊容时,二人对视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一丝失望。
老头穿着深蓝粗布衣衫,须发皆白,整个人因为太过肥胖,加上皮肤黝黑,臃肿得好似一只穿了衣服的黑熊。
如此形象,怎么看都不像世外高人。
谢芊葇忍不住发出一声哀叹。
在她的印象中,世外高人都应该是面容清矍、仙风道骨才对。
任谁都不会把眼前之人与声名大噪的玉虚子联系在一起。
“不如过去向他打探一下玉虚子的下落吧。”君奕辰提议道。
谢芊葇悻悻地点头,“只能这样了。”
随后二人一起上前,谢芊葇开口道:“请问这位前辈,向您打听个人,您可知玉虚子?”
“喂,你这丫头怎么如此不懂事!没看到老夫正在钓鱼吗?你把我的鱼都吓跑了!”
被无端打扰,老头转首冲着谢芊葇二人气急败坏地吼道。
下一刻,他才后知后觉,“什么?你们找玉虚子?”
二人顿时面露欣喜。
谢芊葇急切道:“前辈莫非知道玉虚子的下落?还请前辈告知。”
老头警惕地瞪向二人,“你们找他所为何事?”
谢芊葇如实道:“听闻玉虚子是阵法一道的大成者,晚辈慕名而来想要拜师学艺。”
老头听罢,瞬间板下脸来,不耐烦地摆手道:“走吧走吧,玉虚子从来不收徒,更不会教人阵法。”
谢芊葇道:“还请前辈将玉虚子的住处告知于我,至于他收不收徒,另行别论。”
老头冷哼一声道:“吓跑了老夫的鱼儿,还想打探玉虚子的下落,休想!”
君奕辰冷冷道:“就怕有人明明不知,却假装知道。”
老头顿时暴跳如雷道:“你竟敢怀疑老夫撒谎!不就玉虚子嘛,老夫怎么就不认识了?不妨告诉你们,前两日老夫刚见过他。当时他告诉老夫,他算出近两日便有京都之人会找他,一男一女,二人身份不简单,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