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谢老太君那边,一回府就听说来京不久的谢芊葇将侯府搅得天翻地覆,府里的大小主人全都因她躺床调养。
谢老太君怒不可遏,顾不得先回鹤延堂,当下心急火燎地去看望了谢守良。
自从大儿子三年前为国捐躯后,她就只剩下谢守良这一棵独苗了,其重视程度可想而知了。
一见到消瘦憔悴的小儿子,谢老太君当真又生气又心疼。她不过离开半月有余,侯府就乱成了一锅粥。
可是看着如今唯一的儿子缠绵病榻,她又不忍出言责骂。心里对谢芊葇更恨上了几分。
看望了谢守良,谢老太君又去了一趟谢芜莜的弄玉筑。
谢芜莜向来会卖惨装可怜,直惹得谢老太君心肝宝贝的喊,眼泪也是不值钱的一直往下落。
等到谢老太君回到鹤延堂的时候,因为心里憋着闷气,看谁都不顺眼了。院里的洒扫下人到近身伺候的人,一一被挑刺训斥了个遍。
此时鹤延堂的气氛可谓是压抑到极点。
谢老太君坐在厅里余怒难消。高颧长脸,眼神凌厉,更显得刻薄了几分。
忽地,余嬷嬷跌跌撞撞地闯入,浑身像抖筛似的,结结巴巴道:“老太君……大小姐……要杀了老奴。”
谢老太君正在气头上,看到自己身边的人这般冒失无状,再闻到从余嬷嬷身上散发出的一股尿骚味儿,登时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止的怒火,牙齿咬得格格作响。
“余嬷嬷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回老太君,老奴按照您的吩咐,前往姝桐居去请大小姐,谁想先是被大小姐身边的丫环打伤了老奴的腰,后来大小姐直接拿出银针对付老奴,若不是老奴跑得快,只怕以后永远都见不到老太君了……”
“岂有此理!这个孽障简直无法无天了!有老身在府里的一天,绝不允许助长歪风邪气!老身亲自去会会这个孽障,倒要亲眼看看这个孽障还要怎样的无法无天!”
谢老太君气血翻涌,霍地从座位上起来,旁边的柳嬷嬷赶紧眼疾手快地扶住。
柳嬷嬷和余嬷嬷都是当年陪嫁过来的心腹,伺候谢老太君的时间最长,也是谢老太君身边最倚重的人。
柳嬷嬷适时宽慰道:“老太君,身子重要,您莫要为了不相干的人气坏了身子,那样就不值当了。”
“老身这才离开没多久,侯府就被这个孽障搞得乌烟瘴气,老身要是再晚些回来,只怕侯府都要被这个孽障夷为平地了!你叫老身如何不生气!”
谢老太君气得嘴巴都歪了,眼里戾气尽显,与手腕上的菩提手串极为不衬。神色间丝毫没有常年礼佛之人该有的平和慈悲。
柳嬷嬷垂首默不作声。
跪在那里的余嬷嬷偷眼瞥了一下老太君,嘴角不自觉地浮出一丝得意。
谢老太君的怒火在胸中翻腾,当下咬牙切齿道:“柳嬷嬷,让人请了家法随老身一道去趟姝桐居,老身今日就要会会这个孽障!”
柳嬷嬷正要下去吩咐,恰在这时,一道清冷如泉且充满嘲讽的声音从门口飘荡进来。
“老太君刚回府动辄就是家法,如此戾气深重,莫不是在万寿寺佛经抄少的缘故?”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