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上你倒是一点就透!”
原来这等药汤每日至少要泡两个时辰,直至女子天葵初至才停止,而这时候这药汤作用已经深入骨髓了。
“一物有利必有弊,这药汤可有什么不妥之处?”
“你啊,果然是一点就透。”
三郎着急了,凡是作用于表的药物必然大害内里,他如何不着急。
“那时候我才知道为何父亲与叔父,还有家人们为何从我练武开始便如此小心呵护于我,原来这药汤虽无其他大害,只是损害寿元,原来我们家习武的女子们多早亡便是如此,”
三娘看着三郎,忽然语气冷淡下来,
“父亲与叔父惯着我,只是希望我活着的时候多一点快乐罢了,而我也想在死前有人宠爱我、迁就我,这么一个自私自利的人,三郎你可不要一时心软被我骗了。”
三娘说着话低下了头,语气平淡,
“你若是后悔了,我也怪不到你,便把这长命钱收回去吧,万事早日休,切勿他日悔。”
忽然觉得天地颠倒起来,一股大力将她原地带了起来,原来是三郎竟然一把将她横抱在怀里。
“你这是发了什么疯!”
三娘也不敢大声呼喊,只是拍打他,
“你才是发了失心疯,本来都是说定的事怎么能这么快反悔?”
三郎将她横抱放在腿上,这张如玉般娇嫩的容颜就在面前,
“师父说过大道至公,不阴不阳,不上不下,故而绝无百利无一害之事,也绝无百害而无一利之举,上善如水,难免甘露化洪泽,最恶如荼,终拔毒作清茗。有我母亲在,便是酆都大帝也给他掀个跟头,哪里便容你天天把个死字挂心上,就算要死也许和我成亲后,养活十几个儿女再说,那时候你死了,我便守着你的坟头把孩子养大了。”
三郎这些话说的实在是乡野鄙语,却让三娘由不得心花怒放,
“哪个和你谈婚论嫁的,你倒是不知羞!”
话这么说,双臂已经抱住了三郎的脖子。
“就是这么说定了,等这边事情了了,我便陪你去见母亲,天底下就没她老人家没办法的伤病。倒是你,若是在胡思乱想,我便。。。”
“你便怎样?”
“我便。。。”
三郎突然一把抓住三娘脚踝,
“便似那日一般,便把你扔到。。。”
“扔到哪里?”
“哪里也不扔,”
三郎摇了摇头,
“扔哪里我都舍不得。”
“油嘴滑舌!”
“真是舍不得!”
“呸,还以为你是个老实人,原来最是油嘴滑舌!”
“三娘,我比你大一岁,”
“怎么说?”
“等我十九岁了,便去你家提亲!”
“你还真是不知羞,谁问你何时提亲了!”
“我宗世衡说到做到,否则必死于刀剑之下,哎呦。。。”
三娘一巴掌打在他脑门上,急的眼泪都快下来了,
“你这人怎么这么莽撞,这等狠毒话岂能拿来咒自己,赶快啐出来,”
“不啐,除非你答应我。”
“答应你,我的傻哥哥,我全都答应你。”
“还是不能啐。”
“你这冤家,到底是要我发邪火吗?”
“咱们现在脸对脸,我岂不是啐到你脸上了,哎呦。”
又是一个爆栗打在他的脑门上,
“你还有心消遣我,”
三娘挣扎着站起来,连啐三下,来废了三郎瞎许下的毒誓。
而三郎揉了揉额头,乐呵呵的站了起来。
两人又是相视无语,半炷香了,三郎才说话,
“三娘,你在打我一拳。”
“没来由的,干嘛讨打。”
“总觉得一夜没睡,头晕脑胀的,万一被你一拳打醒才发觉原来是大梦一场,岂不糟糕?”
“那你是想被打醒,还是就在梦里呆着?”
“长梦终有醒来时,惟愿此心比卿心,松月江秋芳菲色,不及紫薷半分宜。”
三郎看着心上人,难免风雅一番。
两人还在你侬我侬之时,猛地门外传来动静,这才把两人吓得分开。虽然大肇也不并严守男女大防,但是二人都是名门弟子,哪里能不顾礼法,真个若是被长辈知晓二人关系,只怕到时候除非洞房花烛夜,二人也是难得在能如此相处了。
于是二人又咬了会儿耳朵,彼此叮嘱一番,这才往门外走去。平日里自自然然的走路,也被他二人刻意分出前后来,哪怕是彼此距离也是小心保持着,就怕引起别人注意来。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