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这样?”
苏禾惊讶地一时合不拢嘴,手上动作也重了不少,“没想到,牛大山竟然这么听他娘亲的话。”
李暝渊咬牙忍了伤口。
“在他不满十岁时,他娘就去了。也因此,他娘的话就成了他心中的执念。他坚信你是他娘口中的贵人,这几日我用尽办法试探,他一次都未改说辞。”
“你不愿意?”
“我无所谓。”苏禾耸耸肩,开始撒药粉缠绷带。
这是牛大山的执念,是他与他娘之间的羁绊,自己就是一个显像的连接桥梁,谈不上愿不愿意。
“那...“
苏禾垂下眼,思虑片刻轻声问,“那,你的母亲呢?”
书中并未对柳贵妃有过多的描写,可是,在与柳贵妃的几次接触中,苏禾感到她并不在意李暝渊。
这一直是她不解的地方。
李暝渊默了默,没有出声。
他说不清。
母妃待他像贵客,像幕僚,却唯独不像儿子。
“.....不好说的话,那就不说了。”
苏禾也是话赶话问了出口,此刻发现他并不想谈,就笑了笑,换了一个话题,“说说你身体里的毒吧。”
“今晚,针灸治疗第一次,明晚第二次。这是第一个阶段。后天一早,你就送我回去吧。”
李暝渊抬头看她。
“我得回去了,不然舅舅们会担心我。”苏禾也很喜欢这里的自由自在,可是她现在还不能。
李暝渊拉起里衣,点点头,“好。”
***
两日的时光过得极快。
兵汉子们伤口恢复的整齐,个个精神百倍。陈三意志坚定,戒毒初见疗效。
由是,廖军医也不好继续扰王爷情清净,就带着他们一起回了军营,那里还有伤员,还有需要戒毒的兵。
至于五王殿下,这两日里除了针灸泡药浴为他祛毒,苏禾就几乎见不到他的人影。
包括今晨。
苏禾上马车的时候,抱着丁婶子感谢她第一晚彻夜的照顾。
丁婶子却讶异道,“姑娘,不是我。”
“可我旁边有一床被褥……”
“是,”丁婶子捧着苏禾的脸,慈爱笑道,“姑娘不妨再想想,是谁?”
苏禾一怔。
该不会是.....
“那晚,的确是王爷照顾了姑娘您一夜。”丁婶子看出苏禾的心思,暖笑道。
“您高烧烧的晕乎,一会儿哭一会儿闹,婶子放心不下,起夜了几次,每次都能听到王爷在低声哄你。婶子我呀,从未见过王爷这么耐心地对一个姑娘......”
他在哄你……
在低声哄你……
这几个字摔进苏禾心湖里,荡起一圈圈巨大的涟漪。
苏禾内心的纠结,在这一刻,缠成了死结……要命。
过几日,腊月舅母们要去庙里进香,她得好好给自己求个签算个卦。
“苏大小姐,前面是贵妃的马车。”
“好,知道了。”苏禾回过神来,推开车窗。
李暝渊人不在,可是却派了一队着玄衣面罩的护卫,护送着她的马车回家。
两辆马车靠近。
苏禾下车走到柳贵妃车架前,她福了福身子,“臣女请贵妃娘娘安。”
“嗯,好。”
柳贵妃话音方落,车门突然被撞一股大力推开,苏禾看着眼前人,呼吸都滞了一拍……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