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打!”
“出人命了要.....”
这一句喝声后,不光丁婶的喝声越来越大,院子里的打斗声更是此起彼伏。
难道是陈三药瘾犯了?
苏禾刚要去去问,人,就忽的拔地而起。
“卫一,你和廖军医去看看怎么回事,”大氅下,李暝渊手扣住苏禾,“苏大夫先跟我回去...替本王上药。”
“是!”
两人领命,飞快离开。
苏禾还要说些什么,李暝渊则直接隔着大氅直接把她卷了起来,单手抱着往屋里去。
“王爷?”
“...使不得!”
她想说男女授受不亲,这么多人看着像怎么一回事,可好不容易抬头却发现,院子里的护卫都各忙各的,竟然没有一个人往她这里看。
苏禾:.....
李暝渊步子快,几下就把人捞回了自己屋。
他刚把苏禾放下,不等苏禾提,就问道,“说说看,你为什么这么关注陈三?”
说话的时候,李暝渊把红线扯下绕几圈放在桌子上,接着便脱大氅。
苏禾蹙眉想事情。
她看着李暝渊褪下大氅,顺手就接过来放在了竹凳上,“王爷,你还记得,初雪那天晚上,我们在城见到毒蝎子的事情吗?”
“嗯,继续说。”
李暝渊皱眉解开武玄色外衫,坐在榻上。
“那种毒蝎子最喜欢的植食物就是毒叶子,”苏禾走过去,坐在他对面,“你还同我说过,队伍里有人染上了,对吗?”
李暝渊停下手上的动作。
他手肘随性地支在小摆几上,侧着脸看着她,墨色眸子闪着难辨的光。
“你的意思是,陈三染上了?”
苏禾点点头。
“你如何发现的?”
苏禾眉眼间有些得意,“他们穿着衣服站在一起的时候,我自然发现不了。可当他们将上衣全部脱了后,伤口都平铺露在外,就一目了然了。陈三伤口的颜色与化脓程度,与别人截然不同。”
耳边一道轻轻的呼气声。
苏禾听到后,自觉地压低声音,“廖军医他.....”
“你看了他们每个人光着的上身?”
“同时。”
李暝渊声音丝毫没有起伏。
“是,廖军医特意把陈三喊到前面,我细细看了他的伤口,就更加确认了。”
“还有。”
苏禾指了指自己的瞳仁,“正常人的目光是聚光有神的,可是陈三的眼神飘然,难以集中。因而我判断,他应该快犯毒瘾了,我就让他们都留下,在后院上药。”
“苏大夫真是冰雪聪明。”
李暝渊收回视线,把已经拉开的里衣带子系上。
系了一个死扣。
白色里衣上已经渗出了四五道血痕,苏禾眼尖,忙拉住李暝渊的小臂,“你怎么又把衣服穿起来了?不是说要上药。”
李暝渊抽出小臂,“无事,不疼了。”
苏禾一愣。
不疼了?
那前几日偷偷跑到她小楼里,指着自己脖子上的小伤口要自己治的,是谁?
是另一个人?
“王爷!查清了。廖军医让我请示您,是他绑陈三人来这里,还是您与苏大夫一起去后院柴房。”卫一在外报。
“廖军医把他关起来了?”
“是。”
“好,苏大夫......你就在这里休息片刻,我去去就回。”李暝渊穿上外衫往外走,苏禾在后面跟了几步,就听他与卫一聊着。